“母亲一向都非常驰念两位哥哥,上回你们两个才在府中吃了一顿饭就仓猝走了,虽书院的学业繁忙,得了空还是要常常返来才是。”
覃晴接过丫环端上的茶水,眸光自这小小的屋中环顾而过,比起这宁国公府中的繁华富丽,这四房果然是特别的简朴,连摆件都没有几件。
清了清嗓子,覃晴笑了笑,道:“二姐姐与大姐姐春秋相称,这大姐姐的事情过了,恐怕下一个我们府里第一个议亲的女人就应当是二姐姐你了吧。”
・以・下・晋・江・防・盗・章・节・
还记得上一世她不顾家世,执意要嫁于卓浔成果叫悔了婚,坏了名声,连温氏都因为覃子懿关进衙门的事情心中有怨,老太君都不再待见她。
四夫人礼佛多年不问世事,固然四夫人也算是对覃韵不错,可到底庶女不是亲生的,有些事情天然是顾不到的,上一世就是完整没有顾到,覃晴但是真不想这位二姐姐这辈子还是一样嫁不出去。
“是。”覃子恒应了一声,从小到大他与覃晴说话的次数用手就能数的清楚,委实是不能适应覃晴这般热络的模样。
至于帮法,覃晴觉着本身现在的这个身份还真分歧适做甚么,总不能明目张胆地出去目色男人吧!恰是一筹莫展之时,忽有丫环来报,说是覃子恒返来了,不由叫覃晴精力一震,赶紧起家畴昔。
虽是只要那么一点的交集,一点的恩典,倒是叫当时的她幡然觉悟了看清楚,她在这个家里活了这么多年,这家中这么多的骨肉亲人,兄弟姐妹,竟是没有一个是与她交好的。
覃晴心中暗啧了一声,想起上一世直至她进裕王府为姨娘时这位二姐姐都还没有出嫁,又想起顿时就要弃世的老太爷,心想二姐姐你还羞个甚么劲儿,再不议亲,再不赶在老太爷弃世之前就嫁了,等守完三年孝熬成了老女人,可还如何嫁!
覃晴说的是究竟,自覃子懿和覃子恒进了外头的书院便极少回府,覃子懿是乐得自在没有束缚,而覃子恒却大抵真是不想返来的,毕竟他只是一个早没了姨娘的庶子,虽与覃子懿养在一处,可嫡庶有别,即便温氏从不难堪,但在这偌大的宁国公府中总归是不快意的。
那妾室是个烈的,早随了四老爷一道去了,不幸留下的这个庶女,便让正室当嫡女养在了膝下,自此四房便在这府中悄无声气的埋没,连主带仆圈在这偏僻的院中,常日等闲在府中见不到人,只要每日的凌晨那二女人都会给老太君存候时才会出院子。
“好。”覃韵应了一声,拿了绣绷绷了丝帕递给覃晴。
覃晴瞧着覃子恒那垂着头底子不昂首看她的模样,心知这位四哥哥的脾气,便寻了个话题道:“三哥哥甚么时候返来?”
覃晴那里是真要绣花,不管宿世此生,是在宁国公府还是裕王府,那里用得着覃晴动针线,并且她向来只对诗书感兴趣,见覃韵要跟她来真的,便也冒充接了东西,然后似是随便道:“传闻这下个月,大姐姐就要进宫了。”
“六mm才多大的年纪……你这是在打趣我么,这我可不睬你了……”覃韵羞得满面通红,这府中还未曾有过正式出嫁的女人,她也从没有想到过这一层,本日竟叫覃晴一下扯出来讲,真是羞死了。
在她被罚跪祠堂,叫世人嘲笑,从云端跌入泥底之时,只要这个向来没叫她正眼瞧过的二姐姐,肯在她叫跪在祠堂的夜里给她送一个馒头,偷偷塞给她伤药。
覃子恒返来,实在只是来取两本书罢了,倒是没有想过这个昔日向来狷介独傲的mm会来找本身,不由得面色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