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哎哟我的心肝,但是刻苦了……”老太君抓着覃晴的手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是真为了覃晴肉痛。
“大夫如何说?”老太君仓猝问道。
“去吧。”老太君目光慈爱地看着覃晴退下,然后转头看向覃涵等人,眸光倏然就冷了,“你们也退下吧。”
覃晴抹了一下落下来的泪珠,“六儿也不晓得,大夫也没说。”
覃晴的眉梢动了动,然后不动声色地拿冰冷的眼神一扫,便见覃涵的面色一变,瑟缩到了覃依身后。
“不了,归去吧。”覃晴道,既是还要在这宁国公府待着,那么覃韵就要早些适应老太君另有其他的几房,毕竟她若想要找个好人家好好嫁出去,是不能再像曾今那样缩在本身的院子里了。
“嗯。”覃晴抹着眼泪点了点头。
覃晴在一旁拨着碗里的米粒,只觉不忍直听
浅春缩了缩头,不再言语,陪着覃晴一等就是老一会儿。
“抹点药过两天就好了。”覃晴浑不在乎,她早就想到了老太君毫不会置之不顾,是以老早想了对策,只是问道,“你们可问过了?”
园中传来的琴声空灵动听,覃晴听出是覃韵的琴声,可这会儿倒是真提不努力来赏识,扶着浅春呆呆地站在园子门口,贴身的里衣早已被盗汗湿透了,现在叫风一吹只是沁骨的冷。
覃晴曾经也不懂过为何大女人会被毫不踌躇地送进宫里去,直到她遭受悔婚,哪怕以姨娘的卑贱身份都能毫不踌躇地将她送进裕王府的时候,她才明白过来,老太君是真的宠她们两个嫡出的女人,也是真要那她们做棋子。
别管树敌不树敌,有些人既然不管如何都是你的仇敌,何必顾虑甚么。
在这宁国公府中,老太君只正视两个女人,一个是大房嫡出的大女人,一个便是二房嫡出的六女人,从小便是经心培养,只求将来能着花成果,成为宁国公府最好的棋子。
一对落地的粉彩福寿赏瓶上描金的斑纹流光溢彩,覃晴进了阁房存候的时候不由有些犯了目炫,虽说上一世她在这屋中进收支出很多年,可厥后进了裕王府做姨娘就在没见过这么招眼的东西,现在这么瞧着竟是莫名的不风俗了。
自他重生以后他已存眷了她整整三年,看着她一点一滴地顺着宿世的轨迹走,但是却在不久前俄然连连呈现变故,同是重生再来一次,他能有甚么猜不透的?
言朔看着覃晴下颌上教本身捏出的那一点淡淡的红痕,又看着她眸中较着的防备与惧意,唇角的笑意不由得有些苦涩,“阿晴,好久不见,你莫非就不想和我说些甚么吗?”
“贤人之地不得无礼。”覃晴皱了皱眉,回身低声怒斥了一声。
来人的确不是覃子懿,覃晴也看清了,可倒是刹时浑身生硬,怔怔地看着那人缓缓朝大门靠近。
覃晴趁机扑进老太君的怀中哭道:“祖母……六儿……六儿是真的想在诗会上给祖母……给祖母争光……”
“女人……”浅夏低头看了看覃晴叫袖子挡住的左手,昨儿一回府覃晴便叫她偷偷去劣等的奴婢婆子那边弄了些劣等的香料来搓在了手腕子上,但是将她们吓了一跳。
“好嘞。”温氏顿时笑着花儿,“妾身明儿就叫人把子懿找返来。”
覃晴依言畴昔在老太君的身边半坐下,这才拿目光从一旁站着的覃依覃涵覃瑜脸上掠过,只见覃涵的眸中一丝较着的幸灾乐祸没粉饰住泄漏了出来。
“这甚么书院,也不瞧瞧女人的身份,竟还叫女人站在门口……”浅春看着门房那目中无人的模样,不由得轻声嘀咕道。
实在温氏想筹措这些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了,覃子懿现在十八了,早就到了能够娶妻的年纪,只是覃子懿不学好,老是在外头逞凶斗狠,名声不如何,也没有功名,是以二老爷覃沛便想着等覃子懿再慎重些考个功名再议婚事,但温氏岂是能等得住的,只觉着大房的一嫡一庶那般德行都早已娶了亲,凭甚么自家儿子要一拖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