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爷叫覃晴一眼,亦是领悟,忙道:“母亲,儿子膝下的子嗣一向薄弱,只要四姐儿和五哥儿这一子一女罢了,何况五哥儿也向来是个多病多难的,四姐儿虽好,可到底是个女孩儿……”
“但是,那丫环的腹中已有了三叔的骨肉,那但是三叔叔的亲生骨肉啊。”覃晴的语意淡淡,仿佛是不经意地提了这一句,眼神倒是瞥了三老爷一眼,既然都闹到这里来了,关头时候,可不能不吱声!
后宅院子里头如何泼都不关老太君的事情,可公开里再泼,也不能在明面上伤了男人的脸面,真真是愈发不知分寸。
“老太君您可要为媳妇做主啊!”
“瞧你大朝晨又哭又闹像甚么话,叫小辈儿瞥见可成甚么体统,还不从速把眼泪擦了,给我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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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六儿辞职。”老太君的心中已是嫌弃,覃晴也不趁机多踩一脚三房,回身出房门,见着候在门外的老太君屋里的李姑姑仍不健忘叮嘱道,“我看着祖母的身子有些不适,早膳也没用多少,等会儿可费事姑姑多留意,叫厨房做几样开胃的点心备着才好。”
“你也归去吧。叫你也大朝晨听了这么乌七八糟的事情,你三婶可真真是失了颜面。”老太君用膳的兴趣已是没了,只觉着脑仁模糊有些作痛,闭了闭眼抬了抬手表示覃晴也退下。
老太君本来就不耐烦杨氏,现在见着三老爷面上的伤痕更是有了公允,沉声斥道:“甚么如何自处?你是正房嫡妻,不过是纳个妾室罢了,莫非还能撼动你的位置不成?”
“另有你,”老太君又看向杨氏,“纵使如何闹小性子,也不该上了夫君的脸面,此事也是算他对你不住,可念在子嗣上,也只好委曲你了。”
门帘子又一掀,这回是三老爷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撩袍在地上一跪,道:“母亲,儿子有事求您做主。”
哭嚎撒泼是行不通了,杨氏的心中也垂垂清了然起来,道:“老太君,您有所不知,那丫环是四房里的粗使丫环,如此卑贱,如何配得上我们宁国公府的职位?”
三夫人怎会不知这一点,顿时喉头一梗词穷,她娘家亦是达官权贵,是以她才在三房中有放肆底气,可独一叫她泄气的是,她进宁国公府这么多年来只得了覃瑜一女罢了,并未曾有嫡子,是以才在几年前忍了让娘家找了一个旁支败落远亲的女儿给三老爷收了姨娘,生了五哥儿。
“谢母亲做主。”三老爷赶紧谢恩。
杨氏的心中不由觉着膈应,可也顾不上这些了,眼泪水持续从眼睛里挤出来,“老太君媳妇这一回可就端赖您了!”
罢了?甚么叫罢了!杨氏闻言不由的一怔,想到方才老太君的冷脸也不敢撒泼,哀泣道:“老太君不能纳啊,不是媳妇善妒,那丫环真的是不能纳啊!如果纳了,可叫媳妇如何自处?”
好你个覃晴!.杨氏看了一眼站在上首的覃晴,心中悄悄记恨下来,嘴上倒是稳定道:“老太君,若那丫环是按礼纳出去的媳妇那里能不认?但是老太君,是那丫环公开里勾引的老爷!这般不知耻辱,如果一旦支出房中,叫府中其他下人看了,不免不生出甚么心机来,助了这类歪风邪气,倒时候只怕家宅不宁啊!”
一场闹剧长久却又毫无牵挂,老太君偏疼嫡支冷酷庶出乃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此时若落在大房的身上,为顾忌大夫人的脸面与其院中的民风,恐怕老太君早就命令杖毙了,可三房分歧,事发之时老太君便不闻不问便是不想多管的意义,可那三夫人非要闹,老太君心中本就不喜,如何能够顺着她的意义来,天然是方向与子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