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又来给孩子送衣服了,你去吧。”
言沂的笑眼眯眯,桃花眼便飞出眼波来,:“当然有课了,不过本日先生教的恰是丹青书画,我一想,这先生教的那里有六哥的好,坐在那儿听上大半天,不如过来六哥的府上,先生听了也觉着有理,是以我就过来了,太子哥,你说我说的是不是很有理?”
覃晴遣了人去里头禀报,里头的声音便是一顿,云销快步走了出来,看着候在内里的覃晴,道:“王妃如安在内里等着,如果冻着可怎生是好,快快出去吧。”
慈母多败儿。言朔暗叹了一口。
“太子哥你如何晓得?”言沂的面色一窘,挥了挥手去拉言朔往桌案边去,“哎呀呀别翻老皇历了,六哥要作画了,是吧六哥,今儿筹算画甚么让小九我开开眼,不如就画个六嫂吧。”
仲春春寒,倒是万物复苏的时候,有些丧事,也是定在了这个时节。
恰是这时,外头的小厮来报。
“是啊。”言湛欣然应道,“六哥的书画一绝,本宫早就便想见地一番,只是六哥的书画传播在外的甚少,本日既来了府上,岂能不见地一番。”
墨香清雅,笔走龙蛇,言朔最擅的山川丹青于言朔来讲早已是一挥而就的事情,寥寥几笔的勾画,便成绩了一幅意境悠远的碧水行舟映着背面的远山如黛。
言朔皱了皱眉,“混闹!”
言沂道:“那是,六嫂现在有了身孕,恰是慈母心肠。”
言沂却道:“哎呀,这诗尾上没有太子哥的章就不美了,我替太子哥画上一个管保画得标致,太子哥你说好不好?”
既是去了凝辉阁,便不是为了公事,有舞文弄墨会友的意义,而既然都身为皇家骨肉,说来太子也是她的小叔子,亲戚到访,又是如许职位的亲戚,她这个女仆人按理都应当畴昔问候一声才是。
覃晴已是有了五个月的身孕,小小的身板鼓着肚子在那边,言朔看着就有些不忍心。
言朔无法,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覃晴,道:“你倒是回替人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