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但这一世分歧了,姐妹亲情她要,兄妹亲情她也要。
特别之前另有她这么一个狷介的要目中无人的嫡出妹子,连同是嫡出的覃子懿都退避三舍,更别说他了。
“四哥哥?”覃晴叫覃子恒的神采弄得非常不美意义,实在这两个哥哥一向都是对她算不错的,固然她从没如何正眼瞧过他们,但上一世她叫悔婚、覃子懿打人进了衙门,温氏病倒,二老爷因公事在外赶不返来的时候,她被覃涵等人设想诬告与人私相授受,是这一名四哥哥第一个站出来替他出头,强撑着要比及二老爷返来再做决计,没让人随便措置了她。
覃晴接过丫环端上的茶水,眸光自这小小的屋中环顾而过,比起这宁国公府中的繁华富丽,这四房果然是特别的简朴,连摆件都没有几件。
虽是只要那么一点的交集,一点的恩典,倒是叫当时的她幡然觉悟了看清楚,她在这个家里活了这么多年,这家中这么多的骨肉亲人,兄弟姐妹,竟是没有一个是与她交好的。
覃晴心中暗啧了一声,想起上一世直至她进裕王府为姨娘时这位二姐姐都还没有出嫁,又想起顿时就要弃世的老太爷,心想二姐姐你还羞个甚么劲儿,再不议亲,再不赶在老太爷弃世之前就嫁了,等守完三年孝熬成了老女人,可还如何嫁!
覃晴那里会看不出覃子恒的神采,这类神采她在重生的这两天里就已经看了好几次了,虽说实在是窜改庞大,但是她既已非曾今的覃晴,又那里能不时端得住畴前的模样?
覃子恒瞧着覃晴手中的食盒,漂亮儒雅的面上已是毫不粉饰的震惊了,这位向来对任何人都不假辞色的六mm竟然体贴起他和覃子懿了,的确……的确就是不成思议。
还记得上一世她不顾家世,执意要嫁于卓浔成果叫悔了婚,坏了名声,连温氏都因为覃子懿关进衙门的事情心中有怨,老太君都不再待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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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mm才多大的年纪……你这是在打趣我么,这我可不睬你了……”覃韵羞得满面通红,这府中还未曾有过正式出嫁的女人,她也从没有想到过这一层,本日竟叫覃晴一下扯出来讲,真是羞死了。
“好。”
“早已传闻二姐姐的琴也是弹得极好的,小时候先生就夸过呢。”覃晴道。
“六mm……”覃子恒见着覃晴的模样,不知为何,文弱薄弱的身子下认识就往前面退了一步。
“这朵兰花如何?”覃韵拿出一张兰花的花腔子递给覃晴。
覃晴的目光自覃子恒手上的书册上划过,道:“四哥哥回府取书?”
“好。”覃韵应了一声,拿了绣绷绷了丝帕递给覃晴。
“本就不该是如许吗?”覃晴故作天真道,“大姐姐进宫了,接下来就该轮到二姐姐了。”
在她被罚跪祠堂,叫世人嘲笑,从云端跌入泥底之时,只要这个向来没叫她正眼瞧过的二姐姐,肯在她叫跪在祠堂的夜里给她送一个馒头,偷偷塞给她伤药。
四夫人礼佛多年不问世事,固然四夫人也算是对覃韵不错,可到底庶女不是亲生的,有些事情天然是顾不到的,上一世就是完整没有顾到,覃晴但是真不想这位二姐姐这辈子还是一样嫁不出去。
覃晴笑了笑,虽二女人进了屋子,方进门儿,就瞧见那屋子的最显眼处摆了一张古琴,二女人的琴技也是极好的,覃晴模糊传闻过,那是四老爷留下的遗物,连二女人的名儿都是按照这张古琴起的,单名一个韵字,音韵之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