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温氏想筹措这些事情不是一天两天了,覃子懿现在十八了,早就到了能够娶妻的年纪,只是覃子懿不学好,老是在外头逞凶斗狠,名声不如何,也没有功名,是以二老爷覃沛便想着等覃子懿再慎重些考个功名再议婚事,但温氏岂是能等得住的,只觉着大房的一嫡一庶那般德行都早已娶了亲,凭甚么自家儿子要一拖再拖!
浅春缩了缩头,不再言语,陪着覃晴一等就是老一会儿。
有了温氏的首肯,第二日凌晨覃晴便叫人筹办了马车往覃子懿的书院而去。
“祖母……”覃晴的鼻子一酸便红了眼,却偏生又忍住了没掉下泪来,“六儿是……是真不能操琴啊……”
在这宁国公府中,老太君只正视两个女人,一个是大房嫡出的大女人,一个便是二房嫡出的六女人,从小便是经心培养,只求将来能着花成果,成为宁国公府最好的棋子。
覃晴紧紧握了握浅春的手,摇了点头,“没事。”
温氏不依不饶道:“可子承十七就结婚了,也是没有功名,另有子良,哪个结婚的时候有功名的,现在也没有,你总说子懿不费心,给她娶房婚事也好让他早些收收心。”
别管树敌不树敌,有些人既然不管如何都是你的仇敌,何必顾虑甚么。
覃晴抹了一下发红的眼睛,“没事儿。”
用宁国公府三个女人的琴艺来烘托覃韵一个,覃晴觉着本身这一招果然缺德。
“六儿也不必太悲伤,我们六儿的根柢在那边,老是有机遇让人晓得我们六儿的短长,晚一年也无妨。”老太君安抚道。
覃依本是想着压轴去的,没想到等了半天另有一个从没放在眼中的覃韵成了真正的压轴,这成果自不必说,覃韵拿了本次诗会的第二名,而第一则是襄国公府的宝云郡主,虽是第二,可宁国公府二女人的名声倒是立马盖过了往下的其他女人,毕竟除了大女人曾拿过一次第一,覃晴在上一回的诗会中拼尽尽力也才拿了个第四罢了,更别说残剩的没拿到过靠前名次的覃依等人了。
过了老太君的那一关,覃晴在府中安生地过了几日,便又有了一件事情,温氏要给覃子懿选婚事了。
“已经看过了,”覃晴点了点头娇媚的面庞上一双明眸带泪微微颤抖着,只叫人看了心中顾恤。
“哎哟我的心肝,但是刻苦了……”老太君抓着覃晴的手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是真为了覃晴肉痛。
“嗯。”覃晴抹着眼泪点了点头。
覃晴还是将手腕子上的红印露了出来,“回祖母的话,六儿但是真想上去的,只是这手腕上的印子还在,如果叫人瞥见岂不是丢丑。”
她见过言朔好多不为人知的一面,以是她是真的怕了言朔的。
“女人。”出了老太君的院子,一向等在外头的浅春和浅夏便迎了上来,轻声问道,你如何哭了?”
覃晴的态度表得非常明白,又将本身的目标十足说给言朔,以给他一个充足的把柄。
“此人是谁?”浅春不由问道,方才那人从身边颠末的时候,虽未曾如何,可那好似高不成攀不成一世的狷介模样倒是谁都能清楚地感遭到,她们好歹是宁国公府的人,平时跟着主子出入王公贵胄之家也就见着那些皇室的郡主小王爷敢对着宁国公府的人这般态度了。
他但是记得很清楚,上一世她是如何死的,又死很多么断交。
言朔看着覃晴下颌上教本身捏出的那一点淡淡的红痕,又看着她眸中较着的防备与惧意,唇角的笑意不由得有些苦涩,“阿晴,好久不见,你莫非就不想和我说些甚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