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不依不饶道:“可子承十七就结婚了,也是没有功名,另有子良,哪个结婚的时候有功名的,现在也没有,你总说子懿不费心,给她娶房婚事也好让他早些收收心。”
温氏的心中欢畅,当即就应了,“行,你去吧。”
有了温氏的首肯,第二日凌晨覃晴便叫人筹办了马车往覃子懿的书院而去。
“好了!”
覃晴感遭到老太君投在她手上的目光更冷了,便抬手拉了另一个袖子起来,只见袖子下的手腕上一大片红色的疹子,布在那乌黑的肌肤上只看得人触目惊心。
“嗯。”那少年倒是只淡淡地应了一声,目不斜视地跨出大门,然后眼波都未动一下地掠过覃晴等人,径直上了路边的另一辆马车。
“不了,归去吧。”覃晴道,既是还要在这宁国公府待着,那么覃韵就要早些适应老太君另有其他的几房,毕竟她若想要找个好人家好好嫁出去,是不能再像曾今那样缩在本身的院子里了。
覃晴闻言,暴露一个了然的神情,公然老太君是不能忍耐四房有出头的机遇,如果覃依覃涵也就还好些,毕竟是大房是她嫡出的,而三房和四房都是庶出的。
“王爷在说甚么,臣女听不懂。”覃晴的心中已是明白,可她还是不能承认,只是止不住仓猝又向后退了一步。
老太君搂着覃晴,冷冷看一旁看热烈的覃涵等人一眼,拍着覃晴的背道:“好孩子别哭了,我们另有来岁的诗会。”
“恭喜二姐姐。”覃晴由衷道。
“你公然是聪明。”言朔的眸底闪过一丝绝望,转过身去不再看覃晴。
过了老太君的那一关,覃晴在府中安生地过了几日,便又有了一件事情,温氏要给覃子懿选婚事了。
“娘,”一旁的覃晴立马开口,笑道:“我去吧,我去把哥哥找返来。”
一对落地的粉彩福寿赏瓶上描金的斑纹流光溢彩,覃晴进了阁房存候的时候不由有些犯了目炫,虽说上一世她在这屋中进收支出很多年,可厥后进了裕王府做姨娘就在没见过这么招眼的东西,现在这么瞧着竟是莫名的不风俗了。
“去吧。”老太君目光慈爱地看着覃晴退下,然后转头看向覃涵等人,眸光倏然就冷了,“你们也退下吧。”
覃晴行了一礼,道:“臣女辞职,还望王爷能将臣女的婢女还回。”
“六儿来了,快到祖母这儿来。”老太君的脸早在覃晴出去时便笑开了,招了招手道。
这话是在用饭时叫提起的,彼时覃晴亦坐在桌边,听着温氏将覃子懿夸得天下最好,真真有些听不下去,都说慈母多败儿,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么。
“已经看过了,”覃晴点了点头娇媚的面庞上一双明眸带泪微微颤抖着,只叫人看了心中顾恤。
语毕便绕过言朔向诗会走去,隐在广大马面裙中的双腿微微打着颤,晓得到了诗会的园子前瞥见被抓走的浅春候在那边,方才好了些。
目光上移,覃晴落在上首榻上的老妇人身上,笑容平淡又不失婉约,“给祖母存候。”
天晓得她是有多怕言朔方才直接杀了她毁尸灭迹,上一世言朔要说好,也是真对她好,做好多事儿的时候底子不避着她,比如杀人,比如策划夺嫡,导致她真的晓得挺多言朔的奥妙的,当初就觉着晓得的越多死得越快,这会儿还真是变成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了。
覃晴的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抽泣,“只说半年内是好不了的。”
“老爷,你看大房的子承孩子都有了,子良也快了,我们也该给子懿娶个媳妇了。”温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