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瑟瑟,沈府天井中的红梅已是残落垂丧,覃晴进了屋子,劈面便见已盘跚学步了好久,已是有些模样的婉姐儿颤颤巍巍地扑了上来。
覃韵无法又宠溺地点了点婉姐儿的小鼻子,“明镜,带念姐儿玩儿吧。”
“娘慢走。”覃晴对着温氏的背影行了一礼。
推委了温氏,又是第一日到围场,覃晴便真在帐中歇了一天没踏出半步,可品级二日世人都差未几休整结束的时候,便没那般安逸了。
“你个倔丫头,如何如此不知好歹!”温氏叫覃晴一刺激,神采也就变了,“我叫你出去别闷着,莫非不是为了你好,你何时竟学得这般率性耍小性子,将来嫁去了婆家可如何办!”
真软呐。覃晴笑了笑,真想一把捏下去……
“不去。”覃晴懒懒地坐在桌边,一口回绝道,“我累了,让娘本身一小我去。”
温氏徐行出去,悠悠道:“我们六女人这是又闹甚么,莫非连娘舅阿姨都不肯去见了吗?”
温氏往安宁侯府那边去还能做甚么,怕是同一群贵妇家长理短去的。
“六儿,如何了?”覃韵看着覃晴刹时就冷到要发黑的面色,不由问道。
“没事,只是睡不好罢了。”覃晴一面说着,一面偷眼瞥了一眼一旁的浅秋。
“但是好大的口气。”
覃沛的品级甚高,这几年来在刑狱一事上颇得天子倚重,是以覃晴被分了一顶小小的帐篷支在温氏覃沛的帐篷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