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唱一和,倒是相得益彰,仿佛排练过无数遍一样,只是他们最想惹怒的人却无动于衷,平静地跪在那边,仿佛听不到一样。
朱常荣也有些发懵,看了一眼跪在他左上角的白木槿,内心有些过意不去,说实在话,他对白木槿并没有甚么恶感,初度见面也就是在国公府,倒是被她的面貌冷傲了一下,只可惜美人太冷酷了,失了本来的神韵。
白世祖眼里闪过一丝窃喜,从速道:“请皇上准予九门提督朱大人的公子,朱常荣上堂!”
“那你为何又要退亲?”皇上冷哼了一声,既然毁了人家女人的清誉,甭管为了哪般,都该要负叛逆务来。
皇上摆摆手,道:“一个主子,哪有资格面圣?何况宣王说的有事理,毕竟是你家的主子,莫非还能违背主子的意义吗?”
“臣……臣是在虎威将军府的宴会上见到郡主的,当时……当时除了郡主的侍女,并无其别人在场!”朱常荣回道。
白云兮顿时就抽泣了起来,哀戚隧道:“姐姐……你但是我的亲姐姐啊,如何……如何能如此对我和表姐?”
凤九卿挑眉,笑道:“不是觉得,是必定!”
白世祖内心恨透了凤九卿,但是却不敢不跪,低下头,朝皇上谢道:“臣谢主隆恩!”
朱常荣说的非常委宛,也有些羞赧之色,但是这更加增加了可托度,毕竟做了这类丑事还理直气壮,就有些说不畴昔了。
但是这回他不得不做些违背知己的事儿了,因而硬了一下心肠,才道:“实在这件事……提及来真是话长,后果结果也非常盘曲,都怪臣一时胡涂,犯下大错!”
朱常荣难堪地笑了一下,才赔罪道:“皇上恕罪,臣再不敢了!”
皇上也仿佛才方才想起来这茬儿,也清了清嗓子,问道:“常荣啊,你来是不是要证明安平郡主有罪啊?”
但是皇上不是他,也不会考虑他的感受,他已经对白世祖一家子失了耐烦,只想着快些把事情掰扯清楚,好回宫去歇息,做皇上也是很累的。
他照着端方给皇上施礼以后,就悄悄地跪在那边,实在他是听怕皇上的,以是很少会主动面圣,普通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凤九卿的手指忍不住弹了起来,又问道:“那当日吃了哪些菜,饮的甚么酒,郡主穿的甚么色彩的衣服,戴的甚么头饰?”
“哼,你也老迈不小了,前些日子你定下婚事,你姐姐还欢畅了好久,朕还筹办给些犒赏于你,没想到这么短短的光阴,你又是退亲又是上国公府求亲,倒是热烈的很啊!”皇上的语气听不出是开打趣还是当真的。
陆氏和白云兮听得内心喜不自胜,公然朱常荣的话一出口,皇上脸上的喜色就越来越盛了。
“王爷莫非觉得臣找人做假供吗?”白世祖可憋了一肚子火呢。
他看了一眼白世祖,遵还是理,白世祖应当恨透了朱常荣,如何这会儿竟然要朱常荣上堂为他说话呢?
朱常荣真恨不得把本身埋进地底下去,这下归去以后,他爹必然又要将他关上几个月了,但是面对皇上的问话,他也不得不答复,又磕了头,道:“这些都是事出有因,此中启事说来话长,待皇上得空,臣再细细禀明!”
他本想说些甚么来弥补,但是却听得凤九卿闲闲隧道:“宁国公,久不面圣,这点儿端方竟也忘了?还不谢恩!”
白世祖正焦急不晓得该如何将话题引到这上面呢,看着皇上仿佛想和朱常荣拉家常,一时半会儿倒是歇不下来的模样,没想到这宣王这回倒是肯帮手了。
凤九卿轻咳了一声,提示道:“皇兄,朱公子仿佛是来给宁国公当证人的!”
“倒没说甚么特别的话,只是向臣示好,听那意义应当是要和臣交友!”朱常荣也不敢说甚么过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