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槿暗笑,白老夫人公然是个白叟精,晓得打蛇打七寸的事理,她灵巧地应了,又带着鸳鸯和喜鹊拜别,朝着凝香苑而去。
白老夫人固然不欢畅,但也明白白木槿的难处,便道:“你去看看也好,看她这病究竟几时能好,趁便给我带个话儿,女戒等她病愈以后再抄,如果她身材一向不好,府中的大小事件,还是换小我来打理好了!”
估计待会儿陆凝香听了她捎来的话,会气得吐血吧?装病博取白世祖的怜悯,一来是想要回避惩罚,二来是为了向老太太请愿,但是现在老太太拿着她管家权做文章,她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你……好个刁钻的老婆子……”喜鹊气得耳根子都红了,瞪着大眼睛,恨不得上去撕了这老妈子的嘴。
白老夫人喝了一口水,火气方才停歇下去,被白木槿这一劝,又怒了,一把砸掉了茶杯,忿忿道:“连你都明白的事理,你父亲竟然不明白,被那狐媚子一撺掇,竟要跟我闹!也不知陆氏存了甚么心机,她私底下做的那些肮脏事,若我不帮着她讳饰了,你当她能如许安稳地做国公府的主母?不知好歹的女人,庶出就是庶出,永久也上不得台面!”
白木槿和瑞嬷嬷对视一眼,悄声交代了一句:“我这祖母脾气不大好,您待会儿要受了甚么委曲,莫要放在心上!”
白老夫人见她端方如此好,人又生得驯良,没有进犯性,心下便有了五分的放心,道:“嗯,看着是个极好的,你外祖母公然心疼你!”
白老夫人点点头,眼睛却已经飘向了白木槿身后的瑞嬷嬷,微微蹙起眉毛,但却没有开口扣问。
白木槿一想也感觉本身仿佛太多心,若瑞嬷嬷连这点儿眼力见儿没有,那也不敷以在先皇后身边做到了四品女官的位置。
白老夫人越说越气,脸都涨红了,白木槿赶快给她倒了一杯茶,轻抚着她的背,安抚道:“祖母莫活力,气坏了身子可怎好?如果因为父亲的原因,气得祖母也跟着抱病了,那不是要父亲背上不孝的罪名吗?哎……想来母亲从未受过委曲,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等她想通了,了解了祖母的一片苦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