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钰叹着气道:“皇上和临王的干系也真是让人看不明白的很,说你们兄弟反面吧,皇上又放心的将辽东和西境的军队都交给临王统帅,信赖的让临王帮你守着辽东和西境。但说你们兄弟情深吧,又谁都看都谁不扎眼,眼不对眼手不敌手的。”
宇文烺将宇订婚放了下来,对承香道:“请他出去吧。”
承香从内里走了出去,对姜钰和宇文烺屈了屈膝,道:“皇上,娘娘,临渊国师在门外求见。”
说着凑过脑袋去看,煞有其事的点着头“嗯”道:“我观小太子的面相,确切有真龙之相。”
宇文烺笑着对姜钰道:“看看,我们的孩子正在抓着朕的手。”
姜钰道:“皇上看着办就行了。”
内里已经起了凉意了,但是紫宸宫里烧了炭,却一点都感受不到寒气。
宇文烺抱着孩子走过来,坐在床边,握了握孩子的小手,又笑着对姜钰道:“现在只剩下你封后这一件事,本来早应当将这件事办了的,只是封后的仪典烦琐,你大着肚子不免会累着了,以后等你出产完再说。朕已经挑好了日子,尚功局也在赶制你的号衣,等你出了月子就停止你的封后大典。等你成了皇后,朕再封定儿为太子就顺理成章了。”
姜钰懒得管这两兄弟的相爱相杀了,转而又问起道:“那宁王回封地去了?”
宇文烺看着这么粉粉嫩嫩的团子,奇怪得很,将手指伸到他的小手里去,孩子也不晓得是不是感遭到了父亲,一下子就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指。
姜钰比来对他很有些不满,语气不满的道:“国师大人如何有闲情到我的紫宸宫来?不过来了,本宫恰好有件事想问问国师,国师打着需求人帮手炼药的幌子把我的丫头谷莠要了去,甚么时候还返来。”
姜钰道:“临王大胜回朝,皇上如此怠慢功臣,让文武百官晓得了,就不怕寒了众臣的心。”
本日的宇文烺,与先帝做的又是同出一辙,宇文烺念及亲情没有杀他,但是今后也不会再用他,哪怕他立下赫赫功绩。宇文器倒是非常的顺服,对宇文烺的旨意没有任何的抱怨。
姜钰出产的时候很受了些苦头,此时坐在床上,看着抱着儿子笑呵呵的宇文烺,人很有些衰弱。
不一会临渊出去,还是还是一副白衣飘飘,谪仙下凡的模样,永久不见老。笑容熠熠,神采斐然的走出去,对宇文烺随便的作了个揖,然后便“哎呀,哎呀”的叫起来,道:“我们的小太子出世今后,本国师倒还没有见过,让本国师好都雅看,小太子长个甚么模样。”
临王宇文烆交战高丽,大胜,两余月后始还。
自从墨玉被送走了以后,姜钰就把承香提了上来,她现在是紫宸宫里除了谷莠以外的二把手。
临渊笑道:“娘娘也忒吝啬了,我才要走了谷莠几天。”说着又指了指紫宸宫内高低的宫女,道:“再说娘娘身边还能缺人服侍吗。”
宇文烺哼道:“朕不是已经后赏过他了。”
姜钰沉默了一下,又提及道:“后宫里其别人,崔姐姐她们,皇上筹算如何办?”
宇文烺大喜,命令犒赏全军,驱逐雄师班师。同时,姜钰于紫宸宫产下一子,宇文烺取名“宇订婚”,取意为江山定。
宇文烺低头看着襁褓里的小小团子,孩子粉嫩得几近稍用力就会捏碎普通。孩子倒是无忧无虑得很,脑袋扭了扭找了个舒畅的姿式就闭了眼,嘴巴却还不忘偶尔吐几个泡泡。
姜钰想,宁王回封地恐怕就该当是被贬谪了,说是圈禁也差未几,这辈子恐怕也都只能老死在封地,不会再回都城一步。
姜钰没有定见,让她们都出宫了,一个个娇生惯养身无长物,一定能活得下去,在宫里固然无宠,但好歹是个安身立命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