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弼仰着下巴道:“皇上莫怪,良禽择木而栖,皇上既然不能许臣予以想要的,那就请皇上不要怪臣去找那能许给臣的人了。”
所谓的宠幸奸妃的这个奸妃天然指的是姜钰,而所谓的谋弑嫡母则天然指的又是崔太后这个嫡母。
宁远侯和宇文器气度轩扬的走出去,跪在地上,对宇文烺道:“臣等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周弼道:“皇上能明白情势就好,局势已去,皇上还是认输吧。”
宇文炯道:“我若不反,你就会放过我。成王败寇,没甚么好说的,此时落空的大片江山,我终有一天会光复返来。皇兄还是承认本身败了吧,统统都结束了。”
宇文烺却没有理他,转而将目光放在了周弼身上,道:“朕一向觉得周爱卿是朕的忠臣爱将,倒没想到最后却跟崔家狼狈为奸,周卿可真是孤负了朕的信赖了。”
此种看似危急的景象,宇文烺乃至有表情笑了笑,问周弼道:“齐王许了你甚么?皇后之位?”
就在大周边疆烽火四起,都城表里都覆盖在愁云暗澹之色当中的时候,冬眠多时的崔家和齐王终究“揭竿而起”,打着“昏君残暴不仁,宠幸奸妃,谋弑嫡母”的标语,领着崔家私养的两万私兵,从都城郊野一向冲进了都城,直往皇宫而来。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啊,齐王反宇文烺的确再道理当中不过了,乃至他这谋反都带上了一股为母报仇的公理之感。
而齐王和崔玢和崔玟手里除了本身私养的私兵以外,还从辽东调遣回了一批非常忠心的将士,他们领着这些人踏进皇宫,的确如入无人之境,极其的顺畅,一举将宇文烺和文武百官包抄在了含元殿中,非常有一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气势。
宇文炯脸上微恐,厉道:“你甚么意义。”
京中禁军全数外派,只剩下少量的羽林军戍卫皇宫。
宇文烺“哦”了一声,道:“或许另有更多的兵权。”说着点了点本身的脑袋,道:“让朕想一想,想必朕让你领着十万禁军赶赴边疆声援,那些禁军也并未前去吧。此时恐怕朕的禁军反罢了将朕的皇城包抄了。”
宇文烺道:“现在边疆烽火四起,莫非不是你和崔家私通外族,将大周的设防图私泄给外族的原因?”
崔玢敛着脸道:“皇上真是好辩才,至今不忘教唆臣与齐王殿下的干系。只是本日任你有蔺相如之辩才,又能不能凭这辩才守住你的皇位。”
宇文烺将这些人扫过一番,终究将目光逗留在宇文炯身上——这个自小藏身在崔太后羽翼下并不见多么贤达的弟弟,此时一声铠甲加身,手提利剑,倒是可贵的有了几分宇文家人的血性。
宇文烺道:“意义是你还是太嫩了点。”说完内里的铠甲铁靴之声霹雷霹雷整齐齐截而来,将宇文炯、崔玢、崔玟、周弼及他们带出去的兵马团团围住。
宇文炯“哼”了一声,那双肖似崔太后的皇上向上挑起,不屑道:“时至本日,皇兄又何必还呈口舌之快。”
宇文烺坐在含元殿上的龙椅中,身上的严肃倒是不减,目光中的气势也还是骇人。他看着提剑一步一步走进含元殿中的宇文炯、崔玢、崔玟乃至是……本来一向被以为挑选忠心宇文烺的禁军大将军周弼。
宇文烺倒是不急不缓的道:“五弟,你自小便算不得贤达,既无领兵兵戈之能,亦无经世治国之才,你真觉得就算本日你能从朕手里取走这皇位,你能坐得稳吗?崔家的野心从不在于当一个臣子,你本日能帮着你反朕,他日他们反的就是你。”
齐王和崔玢等人赶紧拔剑,四周的铠甲精兵一样拔剑,刹时成剑奴拔张之势。
宇文烺道:“来得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