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现在看崔家不扎眼,正愁着找不到机遇发作崔家,这个机遇岂能放过。
但此时安国侯夫人却也只能揽下这罪恶,红着眼跟崔太后请罪道:“是,都是臣妇的错误。但请娘娘看在阿冕是您远亲的侄儿的份上,拿个主张帮阿冕避过这一劫。”
崔太后悄悄感喟一声,背靠在身后的天青色大迎枕上,顿了一下,又问道:“跟阿冕私通的那两个女人呢?”
崔太后嫌她一惊一乍的闹得慌,冷冷瞪了她一眼,冷声道:“你慌甚么,天子敢将你儿子杀了不成。”
安国侯夫人被呵叱得缩了一下身子,不敢再说话,尽管低着头红着眼睛。
安国侯夫人赶紧道:“是,臣妇归去就让阿冕进宫给浔阳赔罪,让他接浔阳归去。”只是安国侯夫人还是有些担忧,抬着头对崔太后道:“只是臣妇担忧,这件事已经闹到了皇上那边,皇上那边恐怕不会这么悄悄放过阿冕。”
再想到崔冕这些年花名在外,总跟外头的女人胶葛不清导致浔阳不满,此中恐怕多数还是崔冕的启事,因而又道:“提及来浔阳也是阿冕当年本身求娶的,现在娶返来了,又不好都雅待,阿冕究竟想如何?”
崔太后又转过甚去,将良姑姑叫了过来,对她道:“去探听探听,浔阳现在在那里。”
崔太后道:“赶在天子之前先将那两个女人措置了,另有阿冕招惹的那些花花草草,全都措置洁净。然后你领着阿冕恭恭敬敬找浔阳赔个罪,请浔阳回公主府去,让阿冕今后安循分分的跟浔阳过日子,少给哀家肇事。幸亏阿冕固然动了手,但浔阳伤得并不严峻。伉俪床头打斗床尾合,哀家会催促浔阳不跟阿冕计算。但哀家警告你,不要再让哀家再次听到阿冕又在外头拈花惹草又跟浔阳起争论的事。浔阳再不济,那也是独一的长公主。打了浔阳就是在伤皇家的颜面,再有下次哀家也救不了他。”
想到宇文烺,崔太后也是皱了皱眉头,他现在根底渐固,手腕也越来越倔强。她虽咬定了他临时不敢跟她完整撕破脸,但也不晓得他能谦让到何种境地。
安国侯夫民气里也有委曲,安国侯崔玟的儿子是多,但她亲生的却只要崔冕一个,她不宠着他能宠谁。
安国侯夫人因而又将昨晚崔冕跟浔阳长公主如何起争论,崔冕将浔阳长公主打了的事一五一十的跟崔太后说了,只瞒了崔冕跟浔阳长公主说的“宇文家的江山是崔家帮打下来,皇位是崔家让给宇文家坐”的那些话。
说到这里安国侯夫人却忍不住为儿子向崔太后抱屈,道:“太后,要论孩子的事真的不能全怪阿冕,浔阳自进门以来先对阿冕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这看着不满那儿看着也不满,又常常不准阿冕近身,就是想要孩子也要浔阳肯让阿冕进房才成。这浔阳也是霸道善妒的性子,本身不让阿冕近身,又不准阿冕碰别的女人,更不准他报酬阿冕生孩子。”
浔阳长得标致,阿冕一开端是真的挺喜好她的,以是当年才会跟太后提出要娶公主。可哪知公主进门以后底子不肯理睬阿冕。本身的儿子也是自小千人万人捧着长大的,只要别人阿谀他哪有他奉迎别人的份,拿热脸贴了浔阳几次冷屁股以后,见浔阳无动于衷,对浔阳的那点热忱那就渐渐消了。加上他本就是个风骚性子,对女人也不长情,他也不是找不出比浔阳更标致的女人来,久而久之天然就在内里惹些花花草草了。
崔太后又问:“阿冕呢?”
一想到这个儿子,安国侯夫人也有些活力。她在这里焦急上火,他却还跟没事人一样,感觉打了公主这金枝玉叶也没甚么大不了。
安国侯夫人愣了一下,然后道:“臣妇尽焦急着阿冕了,那里故意机管那两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