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防营、京兆府、神机营、琉璃坊以及各王府的人,都在或明或公开清查刺客,可那群刺客始终销声匿迹,寻不到半分踪迹,令人思疑他们会不会在封闭城门之前,就已经逃出了金陵城。
“是。”在阮娘忐忑不安的神采中,一锹一锹的泥土被铲掉,一个浅浅的坑洞很快就出来了,且还在不竭加深。
信王拧眉不语,确切,王良不但是当朝太傅,也是当今天下驰名的博学鸿儒,以他的身份职位,是决然不会为一个青楼女子撒这么大的谎,更不要说他一向对独子纳镜玉为妾之事耿耿于怀,当年差点为此断绝父子干系。
固然对这件事另有所思疑,但话是他说的,不能不认,对长史道:“你去传本王的号令,统统人撤离倚翠阁!”
听到这话,阮娘总算放下了心头大石,连连伸谢,随长史一道去了倚翠阁,至于东方汌二人则别离策马回了各自王府。
“是记不清还是底子没这件事?”火光下,东方泽的神采有些阴沉。
“他们比对着户籍册子,搜遍了金陵城每一户人家,凡是年过十岁又不在户籍册子里的,全数带回衙门鞠问调查,可惜没有任何收成。”
东方汌浓黑的双眉顿时紧紧皱成了一起,他一向感觉两年前的事情,是镜玉为替倚翠阁摆脱而撒下的谎话,可眼下竟然真的挖到了尸身,连刀也在,莫非这是真的?
阮娘赔笑道:“是奴家记错了,应当是……”她瞅了四周一眼,又指着半山腰的处所,“那边才对。”
在挖到两尺多深的时候,两名保护神采一动,不约而同地放缓了手里的行动,不再如刚才那般随便,明显这地底下有东西。
相较之下,信王倒是安静得很,对拿着铁锹过来的保护道:“挖开!”
倚翠阁的事情,至此告一段落,但因为那场行刺引发的暗潮还在金陵城中涌动,乃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信王看了一眼背对着他们的阮娘,幽幽道:“老九,你信赖王良他们的话?”
“我见过这个标记,四年前七哥与东凌一战得胜后,带回了几把东凌人所用的刀,此中一把就与这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