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的挣扎,如同蜻蜓撼柱,底子无济于事,在他被强行拖下去后,气味奄奄的怀恩也被抬了下去;至于那两名禁军保卫,念在他们及时觉悟,东方洄网开一面,饶他们极刑,只是杖责三十,免除禁军职务,摈除出昭明宫。
“除此以外,朕想不出汪虎这么焦急赶来的启事,乃至不肯用飞鸽传书。”他的话令绿衣沉默下来。
“冤枉?”东方洄气极反笑,“你之前说禁军冤枉你,这会儿又说他们冤枉你,再过一阵子,是不是该说朕也冤枉你了?”
绿衣拧眉不语,凶手必定在怀恩与江福之间,但……究竟是哪一个,汪虎被杀的启事又是甚么?一个接一个的疑问浮上心头,没法解答。
东方洄转过身来,眼眸幽黑如无底深潭,“如果他与齐军达成了某种和谈呢?”
江福被他问得愣了神,直至东方洄一掌拍在长案上,方才回过神来,“主子生于大周,善于大周,如何会是齐国人。”
绿衣从速上前将窗子关了起来,只是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弄得浑身满脸都是雨水,头发湿哒哒地粘在乌黑的脸颊上。
“呯呯!”长窗俄然被一股狠恶的暴风吹开,收回庞大的响声,雨水敏捷打湿了临窗的长几,暴风骤雨令烛台上的烛光剧颤不止,敏捷缩成黄豆大小,仿佛随时都会燃烧。
听得这话,江福神采稍稍必然,他房里除了悄悄藏下来的一些贡茶以外,再无别的东西,当可还他明净;与眼下杀人栽赃的罪名比拟,私偷贡茶,底子不算甚么。
暴雨如注,不竭敲打着窗棂与窗纸上“啪啪”作响,间或异化着暴风吼怒的声音,再加上阴暗的天气,的确如同天国门开,恶鬼临世普通,令民气惊胆战。
江福终究明白东方洄刚才那句话的意义,顿时吓得眼泪鼻涕都下来了,冒死点头,结结巴巴隧道:“陛……陛下,这腰牌不是主子的,与主子无关,主子冤枉。”
“他手握近二十万雄师,一旦调头反攻,金陵危矣。”窗外,梧桐树上青绿的叶子正在缓缓往下滴着水。
绿衣眼皮微微一跳,轻声道:“陛下担忧,睿王谋乱?”
“无关?”东方洄面色乌青隧道:“既是无关,何故会在你房中找到?”
东方洄徐行走到江福身前,眼里有着森冷的戾气,“真是想不到,朕竟然被齐国特工暗藏在身边多年而不知,江福,你真真是本事!”
东方洄一脚踹开欲来抱他双腿的江福,缓缓道:“你很聪明,此次若非你贪婪太重,想要一箭双雕,朕现在还被你蒙在鼓中!”
绿衣踌躇道:“齐军步步紧逼,大周危难未解,奴婢觉着……睿王应当不会在这类时候谋乱。”
江福顾不得额上滴下来的那道殷红,手忙脚乱地捡起掉在地上的腰牌,这块腰牌以生铁铸成,动手极沉,通体乌黑,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齐”字。
那厢,东方洄自内监手中接过腰牌,刚一看清腰牌上的字,立时变了色彩。下一刻,透着阴寒气味的双目已是紧紧攫住江福面孔,寒声道:“你是齐国人?”
未过量久,两名内监浑身是雨地走了出去,恭声道:“主子二人奉陛下之命细心搜索了二人住处,怀总管屋中并无非常,至于江福,主子们在他屋里中发明一些私藏的贡茶以及一块腰牌。”说着,他自袖中取出一块玄色的腰牌递了畴昔。
第两百五十六章齐国特工
绿衣心头狠恶一震,脱口道:“陛下是说,睿王勾搭内奸,谋夺帝位?”
听到这话,江福下认识地往腰间摸去,奇特,腰牌他明显带在身上,如何房间里又会多出来一块?
在烛光重新亮起后,东方洄叩着桌案的手指一顿,对站在一旁的两名内监道:“去搜他们二人的住处,细心了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