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候着。”扔下这句话,怀恩回身进了殿,过了半晌,他自内里开了殿门,“出去吧。”
“是,凶手用大石封住了井口,明显是不想被人发明,要不主子刚好撞见,这件事不知甚么时候才会被发明。”
东方洄喜饮金骏眉,每年新茶上来时,都会让御跑堂在一个月里,每日沏一盏奉至承德殿。
不等东方洄言语,江福已是伏地三拜,随即神采庄严地举起命,慎重隧道:“主子如有半句虚言,愿世世为奴,代代无子而终!”
江福神情黯然道:“冷宫只得他们二人,除了怀恩……我想不出另有谁。”
江福正一正衣衫,轻手重脚地走了出来,即便是在白天,承德殿内也点着儿臂粗的红烛,在紫铜烛台上悄悄燃烧着,绿衣也在,正挽袖磨墨。
面对他的诘责,江福神情冲动隧道:“我若没有知己,就不会在晓得你杀人以后那么难过,更不会想着你是不是被逼的,有甚么不得已的苦处!”
怀恩轻哼一声,道:“说吧,何事要见陛下。”
绿衣目光在低垂着头的怀恩身上打了个转,“你思疑是怀恩公公所杀?”
江福连连叩首,“主子自知罪该万死,但主子若不这么做,怕是还没见到陛下,就已经被人害死了!”
东方洄眸中掠过一抹惊诧,在盯了江福半晌后,冷然道:“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绿衣没有说话,但她眼中有着挥之不去的思疑,东方洄也是一样,怀恩能够在宫里稳站二十多年,自不是善与之辈,双手或多或少有些不洁净,但要说他杀人,并且还是亲身脱手,抛尸枯井,实在难以令人信赖。
江福点头,怆然道:“你不止杀了人,还是蓄意为之。”说着,他朝半信半疑的东方洄磕了个头,“怀恩到底是主子师父,一日为师,毕生为父,主子不想冤枉了他;以是没有立即向陛下禀报,而是去了宫门扣问禁军,那小我来自宫外,禁军应当会晓得一些事,果不其然,被主子问到了那人的身份,他叫……”他将目光转向绿衣,缓缓吐出两个字来,“汪虎。”
到的时候,怀恩恰好从内里出来,瞧见他过来,面色微微一沉,上前道:“你来做甚么?”
怀恩面色一变,喝斥道:“大胆,休得在陛上面前胡言乱语!”
江福暗自睨了怀恩一眼,一字一字道:“回陛下的话,有人蒙敝圣听,在昭明宫中残害性命,妄杀无辜!”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