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雪浅笑道：“他们有这份心机不假，但谋不谋得下，就要看各自的本领了，千雪虽本领陋劣，却也不是他们能够算计的。”
“不会，皇兄不会这么对我。”他还在尽力保护着东方洄，只是这一次，他的声音弱了很多，不再如之前几次那样果断。
东方溯用力咬一咬干涩的下唇，呼吸短促而深沉，“也就是说，这件事，你瞒了我一个多月。”
“合作？”东方溯惊奇隧道：“你不是说那些东凌人不怀美意，欲谋我大周江山吗，何故还要与他们合作？”
“呵！”一声嘲笑自那张不见赤色的双唇间逸出，极其刺耳，“公主聪明敏黠，有惊世之才，本王岂敢怪公主；只是有一句话，还请公主照实答复。”
东方溯用力揉一揉自刚才起就一向模糊作痛额头，“此事一时急不得，容我再想一想，眼下最费事的是那些东凌人，万一他们将老九的事情说出去，结果不堪假想。”
东方溯闭一闭目，尽量用安静的语气道：“公主是否从一开端，就是这么筹算的，好借此复立南昭？”
不知过了多久，冰冰冷的声音在这间寂静的屋子里响起，“你但愿我与皇兄争夺帝位？”
“神机营就是最好的证明，别的……”慕千雪松开攀花的手，扶一扶有些松垮的珠钗，“承帝之以是在临终之前，召穆王他们四位入内相见，我猜，不是当真有话叮咛，而是借此扰乱周帝的视野，令他觉得神机营落在这四位王爷手里，从而避开对你的思疑。”
慕千雪撑着倦怠的身子迎向东方溯有些咄咄逼人的目光，“王爷叨教。”
“正如我刚才与九王所言，不解卫氏把持江山之局，周帝以外的任何一名皇子都活不到坐上龙椅的那一刻。”慕千雪攀过供在双耳花瓶中的一朵蔷薇，一边嗅着它清幽的香气一边道：“周帝确切不是承帝属意的继位者，一样的，九王也不是，王爷……”清目微抬，落在东方溯身上，“才是那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