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雪忍着脑筋中的晕眩感,“城中另有很多医术高超的大夫,你去请一名过来就是了。”
夏月点头道:“这可还真是运气好,楚帝千不挑万不选,恰好就选了顾大人,也算勉强做了一件功德。”
“睿王情意如何,宗姬最清楚不过,若我是以事而受陛下见怪,他必然会搏命相护;到时候,出事的不是我,而是睿王!”
“咳血罢了,一定就是大病,你别本身吓本身。”慕千雪攥紧手掌,竭力撑起衰弱的身子起家,“走吧,扶我回王府。”说着,她又丁宁道:“记取,刚才的事情,不得与任何人提及,特别是王爷。”
听得这话,沈惜君嘲笑连连,“如何,你还想我替你保守奥妙?”看似明丽的笑意里,透着刻薄的恨意,如非这个女人,溯哥哥如何会拒她于千里以外,乃至不准她踏进睿王府一步!
沈惜君忍着胸口阵阵抽痛,嘴硬道:“你不必拿这话来唬我,溯哥哥才不会那样做呢。”
“是。”夏月无法地应了一声,待要扶她拜别,隔壁俄然传来一阵喧闹,并伴随女子的喝斥声。
慕千雪正要说话,一道挟着雨丝的冷风吹出去,令她狠恶地咳嗽起来,面上出现不普通的潮红,夏月从速上前关了窗子,拍着她佝偻削瘦的背脊。
“可您现在都咳血了,如何还能瞒着王爷,奴婢一向都劝您不要太累,熬坏了身子,您就是不听,总说没事,这下可该如何办。”说着说着,夏月忍不住掉下泪来,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慕千雪晓得他是想让本身放下南昭之恨,只是……灭国亡族之恨,岂是说放就能放下的,早在分开应天的那一刻,她就立下誓词,此生必然要亲手颠覆西楚,让萧若傲也尝一尝国破家亡的滋味。
这间茶馆与八仙居一样,雅座用屏风隔开,互不相扰,就是隔不了声音,说话很轻易被隔壁雅座听到。
沈惜君神采一僵,拧眉道:“你甚么意义?”
慕千雪站得有些怠倦,扶了夏月的手回到椅中坐下,举目笑道:“这话该是我问宗姬才对,为何要跟着西楚使者?”
夏月翻一翻白眼,口舌聪明隧道:“是啊,刚巧走了同一条道,又刚巧进了同一间茶馆,再刚巧坐在了隔壁;宗姬的‘刚巧’可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