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云萝到松园,却听得松园的丫环说,太太一早就去了康园,传闻是老太太秦氏差了丫环来请的。
赵姨娘边说边扯了扯云霏的衣袖,表示她从速报歉,别惹怒了林氏,可云霏那里管这些,甩开赵姨娘的手,开口道,“我那里说错了,难不成我爹留给我的东西,我都做不了主?”
云萝原觉得云霏生机也不过是一件小事,并未放在心上。
说完这些,林氏又接着道,“对了,别健忘跟老太太也说一声今儿这事,免得转头有人说我苛待大女人,连女人屋里的安排都给搬走了。”
等云萝到康园的时候,里边已经哭作一团,模糊间哭声里异化着云霏另有赵姨娘的声音,里边乌泱泱的跪了一地,云萝不晓得出了甚么事,只得小声问在康园服侍的丫环。
救翡翠上来的是苏家的一个仆人,长年在外院行走,对府中的女眷并不熟谙,刚救到翡翠的时候,见她模样不错,穿戴打扮也不像是平常丫环,还觉得是府中哪个蜜斯,连找人去内院探听扣问。
不过,云霏看到林氏后,并不惊骇,反而开口道,“我屋子里的东西,管我是砸了还是卖了,也不关母亲甚么事,这些都是我爹爹留给我的,我想如何样就如何样。”
这寒冬腊月的,水池边都结了一层薄冰,此人跳下去,怕是还没淹死就先冻死了,而翡翠也是跳下去后又悔怨了,嚷嚷着喊拯救,待人发明救上来,人早就冻晕了畴昔。
待林氏一走,赵姨娘连低声下气地求云霏道,“我的好蜜斯啊,你再如何活力,也不能跟太太对着来啊,今后你的婚事,还得太太点头呢。”特别现在苏云霏已经十四了,翻过年十五及笄,就差未几该订婚了。
可林氏再如何气,到底还是大房的主母,不能不管不顾,并且这事要真闹大了,对谁也没好处,她只好带着她们去找吴氏,看看如何措置这事,安抚好翡翠的爹娘。
林氏赶过来的时候,看到云霏这边乱作一团,屋里更是一片狼籍,当即痛斥道,“你们这是干甚么,赵姨娘,你瞧瞧你现在这模样,跟个恶妻有甚么两样,另有云霏你,不痛快就摔碗砸杯的,像甚么话,你的端方都学到那里去了。”
到了凌晨,那仆人见翡翠高烧不退,反而提及了胡话,非常凶恶的模样,仆人恐怕人死在他屋里,到时候说不清,便从速找人告诉内院的管事嬷嬷。
清荷园这边的动静不小,云萝天然晓得,只是并不清楚是因本身而起,因为听丫环们说,是翡翠惹怒了云霏,这才导致云霏生机。
本来,这云霏将肝火撒在翡翠身上后,说她想攀高枝,暗里勾搭男人,这翡翠也是个气性大的,从清荷园跑出来后,一时想不开,早晨趁人不备,竟然跳水他杀。
翡翠的事情,内院管事早就跟吴氏禀报了,只是吴氏想着这到底是大房的事情,她不便插手,可转而就看到林氏一脸难堪的找了过来,不但如此,康园那边,秦氏也传闻了这事,当即告诉吴氏去康园,吴氏见状,干脆带着大房的人一块到康园。
云霏这般语气,倒是把中间的丫环都听得一阵吸寒气,想着大女人本日是吃了火药吗,竟然连太太都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