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萱瞪了他一眼,有些指责动手太重了些。
西配殿,棍棒声已经停了。
林芷萱拧着眉头瞧着已经被吓坏的两个小丫头,冷声道:“是谁教唆你们构陷秋菊的?!”
杜勤低下了头,没敢言语,林芷萱给虎魄使了个眼色,让她去请大夫,又让琉璃先去照看秋菊。
林芷萱随口道:“又出了甚么急事?”
魏明煦撩开了帘子,林芷萱正在东次间的炕上哄着九姐儿玩,魏明煦大步流星的过来,瞧着敬爱的九姐儿,脸上带着笑意要来抱一抱。
林芷萱拍了一下桌子:“够了!究竟是何人教唆,还不肯说吗?”
林芷萱冷眼瞧了二人一眼,便喝道:“来人,将花儿草儿拖到箭道上,马上杖毙。”
林芷萱给了背面的两个婆子一个色彩,婆子已经上前来撕扯花儿草儿二人,却也只是用力扭打,并不焦急真的将人拖走。
林芷萱一边跟魏明煦闲话家常道:“如何也没有披件大氅,衣裳都湿了。”
林芷萱倒是未曾想,花儿草儿吓得要死,却还是守口如瓶,如许的断念塌地倒不像是纯真被银子拉拢的了,这倒是有几分奇特。
花儿草儿吓得面色惨白,却还是不肯松口,直呼冤枉,娘娘明察。
语罢,四个婆子上来,将二人拉了出去,跪在了已经落了一层薄雪的院子里。
只是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让林芷萱晓得些,有点防备也是好的。89
好半晌,林芷萱才和缓了神采,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你倒是不像夏兰调教出来的人。”
提起夏兰,林芷萱神采微变。
花儿满口道:“娘娘明察,奴婢当时真的一向在跟公主府的曹妈妈说话,当真没有见过秋菊,娘娘明察,求娘娘明察!”
林芷萱嘲笑一声:“我倒是不晓得是何人给了你们这么大的好处,连命都不要了,也要为她讳饰!”
林芷萱固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却给了背面的婆子眼色,并没有人上前来拉花儿草儿,只是以言语威势恐吓。
林芷萱拧着眉头,看向花儿,花儿这才颤巍巍隧道:“是好久之前传闻的了,已经不记得是听谁说的了。”
直比及魏明煦回府,秋菊都还没有再醒过来。
花儿草儿身子一颤,昂首看着林芷萱,颤抖着唇道:“是……是听旁人说的,大师都这么说。”
花儿哭得泣不成声,连林芷萱也忍不住感慨,畴前夏兰的各式好,一一闪现在面前,倒是当真对秋菊多了两分仇恨,对花儿草儿多了两分怜悯。
畴前总觉得安排周到,苦心做的局竟然被林芷萱一语道破,花儿草儿面色更加丢脸,草儿向来比花儿心智亏弱些,也不善抵赖言辞,倒是因着心虚,哆颤抖嗦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奴婢,奴婢……本日,在……在……”
魏明煦一边换了家常的衣裳,一边言简意赅地对林芷萱道:“披着大氅的,进院才脱的,丢在外头了。”
只瞧着花儿声泪俱下隧道:“当初,我们被娘娘指去服侍夏兰姐姐,与夏兰姐姐朝夕相伴,夏兰姐姐待我和草儿比亲姐姐都好,甚么都肯教着我们,护着我们。是秋菊,是秋菊逼死了夏兰姐姐,我们,我们要为夏兰姐姐报仇!以是,以是才一时胡涂,犯下了大错,还请娘娘念在夏兰姐姐的面子上,饶我们一命吧,娘娘……您莫非,就不为夏兰姐姐可惜吗?固然事情畴昔一年,夏兰姐姐对我们姊妹的好,还犹在面前,娘娘……”
林芷萱道:“是么,我本日倒是第一回传闻,你们且跟我说说,这个’大师’究竟是谁。”
魏明煦拿了个小布偶逗着九姐儿笑,一边道:“娘筹算留的,只是外头又几封加急的奏折要措置,我送下了娘,就去了军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