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萱听他如许说着,也不好再矫情,只得硬着头皮强忍着恶心喝了下去。
魏明煦瞧着她道:“当真还是个孩子,现在肚子里另有一个更小的,你们可如何办?”
魏明德命小丫头来清算了书和折子,又让熄了灯,才谨慎翼翼地抱着林芷萱躺下了。魏明煦面上没有说甚么,心中倒是深深地自责,昨日本身许是喝多了酒,竟然害林芷萱要再这般难受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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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魏柘怀来给林芷萱存候,瞧着林芷萱的神采不如何好,有些担忧地问着:“婶婶但是累着了?我昨儿来存候就听他们说婶子不舒坦,现在可好些了?”
现在瞧着也喜好,便又由魏明煦陪着吃了很多,魏明煦瞧着她吃得很好,才打趣道:“我瞧着哪有甚么病?都是装的,一天不吃东西,非得我返来陪着才肯吃是不是?”
瞧着林芷萱终究打起了哈欠,魏明煦这才收了折子,道:“困了?”
林芷萱悄悄应了一声,魏明煦也道:“你且去开方剂吧。”
林芷萱放下了书,躺下,悄悄点了点头。
那药苦的很,林芷萱问着就头疼。
才由魏明煦扶着到桌前坐了,秋菊等人从速传膳,小厨房备了一桌子的吃食,林芷萱的嘴却又挑了起来,只吃了些清风凉口的,油腻的还是一口没碰,不过也不晓得是不是因着魏明煦陪着,倒是再未曾吐了。
才吃完饭,魏明煦要走,秋菊却端上了药来,林芷萱瞧着那苦药汤子就犯愁,道:“已经好了,就不喝了吧。”
林芷萱含笑道:“吃了药已经好多了,难为你顾虑,我这病了两天,外头的事多亏了你帮衬着,你十四叔也赞你无能呢。”
孟建秋道:“娘娘即便恶心,也请勉强吃些,臣会在方剂里加陈皮、茯苓、党参、阿胶为娘娘温补肝肾、行脉安胎。只是药补毕竟不如食补,还请娘娘委曲些光阴,服几幅汤药,等胎像安定以后,这些不适之症天然也就不复存在,娘娘胃口也就会好了。”
林芷萱天然晓得贰心中是多宝贝这个孩子的,也从速安抚着他:“孟太医的医术很好,只方才喝了药,就感受身子清爽多了,今儿睡了一天,明儿定然就好了,王爷不必担忧。”
魏明煦扶着林芷萱起来,道:“听太医的,不管如何也多少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