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夏兰的声音也不由大了起来,秋菊才要回嘴,便听着里头林芷萱问了一句:“夏兰,在外头吵吵甚么呢?”
夏兰从速虚虚捂了秋菊的嘴,让她小声些,又往里间瞧了一眼,才拉着她出来,站在门廊边上,一边听着里头林芷萱的呼唤,一边也避着人。
这一番,倒是狠绝。林芷萱有孕,将天下皆知,但是传到百姓耳中的,将不再是国丧期间有孕,而是太微星转世,国运大昌,大赦天下,减赋三年。
夏兰见秋菊如许与她说话,给她没脸,她心中也是羞恼,道:“世上本无忧,庸人自扰之!娘娘平日里就是个心机重的,现在身子弱,还怀着身孕,如果如许的琐事我们不替娘娘遮着掩着,护着娘娘,才是真的要逼死娘娘。就连王爷也不准乱往娘娘耳朵了传话,连人来人往的恭贺参拜都免了,恰是这个事理。娘娘现在有着身孕,就该少听那些肮脏的话,放心坐福贵才是。
本来就这么些琐事了要娘娘操心费心了,你又何必找娘娘的不痛快,再出去探听那些闲话?”
林芷萱瞧着刘义的神采,就连眉眼间也都是喜意。便点头应着,道:“好,只要王爷无碍,我天然就放心了。”
林芷萱也略略放了心,他这先是棒棰又是甜羹的,想来这一遭也给足了经验。林芷萱悄悄抚摩着小腹,只是未曾想,你这个孩子竟是个如许有福的,魏延显新皇即位,未曾有大赦天下之典,大周朝入关以来的第二次大赦天下,竟然是因着你。
秋菊拽出了衣袖,不睬夏兰,只上前来跟林芷萱说话。
秋菊又喝了一杯茶压了压火气,才道:“那里是外头庄子上的事,是我们院的这些老婆子一个个越来越放肆放肆了。外头定然又传出了甚么风言风语。”
夏兰小声对秋菊道:“你去探听那些做甚么?不过就是桑耳朵眼子的话,让人平白听了活力,前几日,这类话娘娘听得还少吗?何况娘娘昨儿夜里就没睡好,方才说要歇歇,又没睡着,一会儿还要打发外头庄子里的事,又劳心伤神,连带着另有梁家的事。二姑奶奶身子比娘娘还不如,娘娘只能又替她操心。
秋菊气道:“那难不成还纵着她们爱说甚么就是甚么了吗?我们也想让娘娘安放心心的,但是不想让娘娘放心的人也多了去了。我们是娘娘的眼睛耳朵,如果我们都不闻不问不设防,我只怕娘娘被人算计了尤不自知。你没听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只怕他们用些肮脏下作的门路来谗谄娘娘。”
秋菊和夏兰见林芷萱问起来,才闭了嘴,从速出来服侍,林芷萱已经问完了刘义,正要让他去了。秋菊却出言拦住了刘义,道一会儿说不准有些事要就教刘义,还请刘管家临时在正堂喝杯茶歇歇,稍等半晌。
王爷许了,一并连方才的重责也赦免了,只罚些银钱了事。”
夏兰有几分担忧,却还是先退了出去。
礼部尚书赵大人参奏朝中近半数王公贵戚,王爷遵守旧例国法,当场严惩,罚俸夺爵,也是惹得一堂震惊。厥后又谈及星象之事,甚么紫微星、太微星主子也弄不非常明白,只王爷说这是国运昌隆之始,刑部侍郎李淼生李大人拟大赦天下,免税三年。为娘娘腹中太微星祈福,为大周万世之兴请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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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瞪着夏兰道:“你说得轻巧,哪儿有个必然,谁能护得了谁万全,只一味当睁眼的瞎子,娘娘可活不到现在。这一起过来遇见了多少事?哪庄哪件是闭着眼睛就能过来的?若不耳聪目明,别说娘娘现在这王妃之尊了,怕是连性命也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