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老夫人在听林芷萱说话,眼睛却一向看着李婧,只瞧着这半晌的风景,她也晓得李婧在这府中是如何的倨傲不恭的。
李大太太对林芷萱戴德戴德。一同告了退,林芷萱瞧着孟泽兰似有几分踌躇,两人当初在李家落魄时相互搀扶,现在时过境迁,竟也只能冷淡了,林芷萱心中暗叹,才对她道了一句:“现在时气不好,孟侧妃身子弱,幸亏孟太医也在府上,无妨叫他去请个安然脉,你去看望看望,也好放心些。”
孟泽兰听着林芷萱如许妥当的安排,心中一阵阵泛酸,只从速给林芷萱行了个大礼,道:“谢过娘娘。”
李家老夫民气里焦急,给李大太太使了个眼色。
李大太太心中也清楚,起初来之前,不但是老夫人,就连李淼生都叮嘱过她,好生劝劝李婧,他们本来与林芷萱也算有恩典来往,可不能因为这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反而弄得瞋目相对起来。
秋菊应着,林芷萱才道:“你今儿另有事要忙,且去吧。特别是我们本身院子里头,你也好生整治整治。”
林芷萱随便与她客气两句,老夫人见李婧在这儿,才问林芷萱:“婧儿服侍娘娘可还经心?”
林芷萱端起了一盏蜜水,缓缓道:“老夫人说的固然有理,但是我还总记取当初初到都城,老夫人和李家对我和姐姐那般细心照的景象,自是于我有恩的。何况当时候婧儿多关照我,现在我天然也念着当初的情分,只想着在王府里人生地不熟的,不与别人交好,总偿还相互有个姐妹能照顾,也不孤单。”
林芷萱固然谈笑晏晏,但是李家老夫人多么夺目的人,她又不是不晓得李婧的脾气,天然明白了林芷萱话中所指。老夫人寂然道:“婧儿现在已经嫁出去王府,就是王府的人了,只认王府里的尊卑,合该勤谨服侍娘娘,只是她畴前实在被她娘宠坏了,有些不当的处所,还请娘娘教她。”
林芷萱听出了这话中的深意,道:“可有了甚么端倪?梁家不筹算再找了吗?”
林芷萱与老夫人一同说着话,又提及林若萱来,问了安,老夫人才想起甚么似的拧了眉,道:“靖知那孩子不知去哪儿了,至今还是没有消息,现在他是梁家的独苗,瑶纹前些日子写了信来,说他们伉俪两个想进京来一趟,一则是为了给王爷存候,恭贺娘娘大喜,也是想顺道来照看着若萱出产,待孩子安然出世以后,再稳稳铛铛地接她们娘俩回杭州去。”
夏兰应着出去跟来回事的媳妇传话,林芷萱却叫了冬梅:“把李婧叫过来吧,说我要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