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叹了一口气道:“是啊,我的这三个儿子里头,终归是你最懂事些。我晓得你现在忙,既然肯抽出空来到我这里,定然是有话要说的,娘也刚好有话要跟你说。”
这也是一个国度赖以长治久安的国法,可一旦有人突破了这个端方,一旦有一方权势肆意械斗杀人而不会遭到国法的严惩,那么天然会大家起而效仿,越来越不择手腕,甚么用毒刺杀下三滥的招式都使出来,贵爵不是王候,军队不是军队,若再有力能扛鼎的君主,国法又不能辖制贵爵百姓,那么国将大乱,而后必亡矣。
太皇太后道:“你当娘这些日子就不怕吗?我也怕我那一碗打胎药没打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反而断了我们的母子情分。但是怕的不止我一个,你娘舅进宫来找过我,他也吓坏了,不得已来求我出个战略。
慈宁宫中一片寂寂,昨儿魏延显在朝堂上闹的那一番,也仿佛吓着了,返来以后就高烧不退,本来因着天花之病,身子也掏空了大半,现在还没有保养好,又经此一吓,这孩子又病倒了。
不消一一将折子念来听,魏明煦和魏柘怀看着定夺,到底也快些。
太皇太后听魏明煦如是说着,却道:“你心中稀有就好,我天然晓得你是个有分寸的,当时你又未曾流露要用钦天监的体例,我只当你要冒险,也是被逼得没有体例了,才出此下策。”
当时你不肯用你娘舅,不就是怕坏了这个端方,乱了大周朝的邦本,怕分崩离析吗?现在你一旦动了武,又与当时何异呢?你甘愿丢弃皇位而守住的江山,当真要为了那一个还不晓得是男是女的胎儿而就义了吗?”
但是,这个时候我嫡亲至近的亲兄弟却劝我让王妃打胎,我的其他兄弟逼我杀了王妃。最可骇的是就连您,竟然也给阿芷送去了一碗打胎药。”
魏明煦缓缓点头,道:“娘的话,儿子听在内心,当初也不是未曾考虑过。我天然晓得那些端方,先帝之以是落得这个了局,也是因为他先失了端方。”
当初为着这皇位,也未曾见你如许叫真,尚且能胸怀大局,以大周朝国泰民安为首,乃至能退一步也退了,但是现在在这个孩子身上,你如何就那般冒进,竟然不吝勒迫你娘舅和王景生逼宫。
这是个朝廷的法纪微民风,朝廷上的事还是要在朝堂上处理。若想杀死一小我,能够去找证据,科罪名,用刑法,在朝堂之上,定满门抄斩之罪,连累九族之刑,却不能擅自械斗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