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丫环婆子还跪了一地,林芷萱和淑慧公主都没有下恩旨,世人只得就这么跪了一院子,也不敢起来。多事跑过来看热烈的婆子都非常的悔怨,可现在谁也不敢再偷着跑了。
太医给歆姐儿包好了伤口,才与林芷萱细细碎碎地说了些今后这几日必然要忌口,甚么能吃甚么不能吃,如果管住了嘴说不定今后疤痕会淡些,再抹点去疤痕的药膏,说不定今后长大了就看不出来了,毕竟孩子还小,如此啰啰嗦嗦说了一车。
晋哥儿一下子恼了,抓起地上碎成好几半的翡翠麒麟,高耸地就朝着歆姐儿脸上拉了一道,等夏兰反应过来上去拦着,已经晚了。
淑慧却有些等不及,也让太医也给晋哥儿瞧瞧,晋哥儿却一向阴沉着小脸儿,看着躺在床上的歆姐儿一脸的嫌弃,也不要淑慧抱着,现在正坐在炕上,背对着他们,独自玩弄手里的九连环。
淑慧心中愤激不平,林芷萱竟然对地上跪着的这些主子不加惩罚不闻不问,这的确是匪夷所思。
淑慧心中的忐忑重了几分,复又坐下了。
秋菊也吓了一跳,她倒是第一回见这个老是谈笑晏晏的公主起火,但是一屋子的主子都跪了,她不能不跪,但现在她正扶着林芷萱呢,踌躇了两翻,还是立住了,只也昂首帖耳,做恭敬状。
这些毕竟都是末等的,还是两个孩子的安危最要紧,林芷萱道:“先抱着晋哥儿出去吧,让太医一起瞧瞧孩子的伤。”
太医依言上前要给晋哥儿瞧瞧哪儿伤着,或是不舒坦,直被晋哥儿从炕上拾起一个彩瓷的小老虎砸了畴昔,幸亏这老太医也算眼疾手快,才躲了畴昔,只瓷片碎了一地。
林芷萱听着淑慧的这番说辞,却非常的不觉得然,小孩子之间打闹,说没甚么也没甚么,说有甚么却也有甚么,淑慧性子桀骜,林芷萱不想置喙,只是她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地护着晋哥儿,将来一定是对晋哥儿好。
在脸上留疤。
夏兰和冬梅向来跟着林芷萱却没有动不动就跪的弊端,只是见公主府的跪下了,他们不跪又仿佛失礼,便也跟着跪下了。
淑慧公主动了怒,屋里的丫环婆子那里另有敢自专的,特别是竟公主府的乳娘和嬷嬷,已经吓得跪了下来,王府的人瞧了这般架式,也都不敢再踌躇,齐刷刷地跪了一片。
冬梅不忍心,夏兰也不想让冬梅持续在院子里跪着,只悄悄拉了她的手,表示她扶着本身一块出来。
太医先从速给歆姐儿洗濯包扎伤口,说要这几日养伤口的时候要谨慎些,不然今后轻易留疤。
没有理睬她请辞的事。
进了屋,公主府的嬷嬷瞧着淑慧公主在,复又都跪下来叩首,他们是跟着淑慧从宫里出来的,端方大些。
淑慧是一时情急,护子心切,率性而为,可这一院子的婆子丫环看着,这事儿必将不能这么完了,林芷萱淡然看着淑慧道:“是该好生惩办惩办了,叫夏兰、史嬷嬷和晋哥儿的乳娘出去。”
何况这儿毕竟是堂堂摄政王府,她是公主又如何,本身的锡晋斋可不是个任她撒泼的处所,伤了本身的歆姐儿又歪曲她院子里的人。如果传出去,都城里岂不是都说本身性子庸懦治不好下人也压不住人,到时候崩坏的不但是林芷萱和靖王府的名声,就连淑慧公主也讨不了好。
晋哥儿玩腻烦了,又想起来舍不得翡翠麒麟了,从歆姐儿手里要夺归去,歆姐儿不给,两个孩子就挣了起来,两边的嬷嬷乳娘和丫环都拦着,却不想两个孩子一放手,翡翠麒麟就落了地碎了。
可毕竟是在靖王府,淑慧也不能代林芷萱行权,只得先依她的,抱着晋哥儿进了锡晋斋,恰好太医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