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羽正与夏兰说着话,夏兰解释着今儿是蜜斯儿百岁,吃多了酒出来透透气,一时走错了路。
夏兰在屋里服侍着,内心却有几分奇特,王佩珍是晓得林芷萱有歇晌觉的风俗的,如何这个时候冒着大日头来了?
夏兰出去,正听他们说到这里,心中有几分不是滋味,只上前道:“你才返来,快去与她们多吃些吧,走了这么久,顾妈妈想你想得紧,我来奉侍两位娘娘就好。”
王佩珍笑了两句,才问秋菊:“你是甚么时候返来的?”
一时候将小厨房的事给忘了,两人只说谈笑笑地回了锡晋斋。
杏儿见了他们二人走在一起,吓了一跳,将方才厨房里嬷嬷的事也给忘了,只上来迎着夏兰,夏兰心头一跳,从速与肃羽站得远了些,肃羽见有小丫环来寻夏兰,也从速告别了。
林芷萱瞧着夏兰的脸红红的,像是喝多了酒的模样,便也点头,让夏兰在屋里歇歇躲躲酒,让秋菊出去跟她们闹去:“你且去吧,让夏兰在这儿就行。只是你要看着她们少吃些酒,不准她们混闹,你们若要玩,去后花圃玩去,别在这儿吆五喝六的让阿姨笑话。”
夏兰进了锡晋斋主殿去瞧,杏儿也跟在背面探头探脑,想瞧瞧是谁来了,夏兰只轻柔瞪了她一眼,却没有拦她。
夏兰非常骇怪,问了一句他如何了,但是又出了甚么事。
王佩珍闻言大笑,拉着秋菊的手道:“你这小蹄子,是抱怨我扰了你坐席?快去吧,我跟你家娘娘说说话,你们尽管乐你们的,又不是外人。”
肃羽谢过了夏兰的体贴。夏兰有些无措,问了一句路,想要从速分开。
哎呦呦,那一番办事那里像个丫环,她在梁府里可比半个主子都短长。你也是有福分,去哪儿找来这么个夺目的人儿,我瞧着她不给你当丫头,给你当mm都使得了。”
秋菊天然晓得王佩珍说的是客气话,也又与王佩珍谈笑了两句,才退了出去,任王佩珍与林芷萱说话。
肃羽也指导了几句,只是王府里院落甚多,大门小门儿的,肃羽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就送了夏兰两步。
林芷萱笑着道:“又不是甚么大事,那里敢轰动你。”
杏儿装腔作势隧道:“是是是,奴婢服从。”
那婆子满脸堆笑,连声应着好,又问要添鸡鸭还是鱼肉,杏儿说秋菊喜好吃糟鹅,再添一条新鲜的蒸鲈鱼来。
屋里王佩珍正和林芷萱坐在炕上说话:“我倒是未曾想今儿你府上有宴,怎得也不给我递个帖子,我也没带甚么像样的礼来。”
不算很宝贵,却也不寒酸。
王佩珍还是从腕上摘了一个镯子下来,做蜜斯儿的百岁礼。
夏兰不解,这几日,她明显看着魏明煦闲散了很多,觉得朝廷里没有那么多糟心的事了。可这些事,夏兰也不好多问,只劝了一句再忙也要保重身子之类的话。又觉着如许说有些僭越,便又补了一句,如许才气更好地对王爷尽忠如此。
秋菊含笑道:“这才返来不到一个时候,席还没坐热呢,王妃娘娘就过来了。”
杏儿闻言拧眉道:“嬷嬷别打量我年纪小就蒙我,娘娘整整拨了二十两银子呢,背面因为夫人们来了,又添了十两。这么些银子就是佛跳墙的席面都够吃两回的了,我这才让添两道菜,如何就不敷了?”
杏儿吃吃地笑着,夏兰这才叮咛了一句:“不准胡说。”
杏儿先去了小厨房,正在偷闲的婆子说没有见夏兰来过,杏儿叮嘱了多做两个菜,秋菊女人返来了。
却不想才进门,发明院里沉寂了很多,婆子丫环的都不敢再闹了,锡晋斋里竟然来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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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兰佯装平静道:“方才娘娘有话让我去跟肃大人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