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萱正想着,那给玉哥儿脱衣裳的乳娘也是惊叫了一声,求救似的看着林芷萱道:“女人你快看,玉哥儿身上……”
瞧着他们两个也问不出甚么来了,林芷萱只拧着眉问顾妈妈和常远家的:“到底是如何回事?你们这么些做妈妈的跟着,竟然还能让两个孩子打起来。”
大夫隔着屏风给林芷萱作了揖,应着跟着婆子们下去了。
林芷萱胸口的肝火也是冒了起来。也不让大夫走了,只让婆子领着他去了茶水间喝茶,道:“我只是个女人,做不了主。还请大夫稍候半晌,等太太们过来细问病情。”
顾妈妈躬身道:“那位也不晓得谁家的哥儿,实在短长,只领着玉哥儿和歆姐儿去小花圃里玩,也不让我们跟着,我们原是非要跟着的,如何也不能让小主子们本身去玩。阿谁哥儿上来就踢了几个出头的妈妈们两脚,那哥儿也十来岁的年纪了,长得又壮,力量大得很,那几个妈妈也不敢还手,只被他两脚踢得捂着腿站不起来,便也不敢再劝了。
林芷萱拉起了歆姐儿轻声哄着,一边对玉哥儿道:“玉哥儿要上药才气好得快,玉哥儿是小娘舅,是长辈,不能老是哭着怕疼,歆姐儿还在这里看着呢,玉哥儿要乖乖地上药,给歆姐儿做表率好吗?”
玉哥儿听着林芷萱如许和顺地跟他说话,顷刻间又是止不住地哭出声来,林芷萱伸手抱起了玉哥儿,玉哥儿没有再抵挡,只是在林芷萱耳边悄悄地嗟叹着:“疼……疼……”
楚楠听了林芷萱的话也是仓猝点头应着去了。
可这肚子上、胸前却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看着非常的吓人。
林芷萱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只让人叫来了楚楠,厉声问她:“你瞧瞧玉哥儿身上这些,但是你打的?”
林芷萱这才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瞥见床上小小的人儿固然身上都是鸡毛掸子打得红肿的鞭痕,却不重,只是有几道红印子罢了。
林芷萱拧着眉头想了半晌道:“这事儿你还是去跟舅母和大老太太说一声,只是别张扬,悄悄地去知会一声就行,如何措置还是要听他们的意义。玉哥儿这儿我看这,你最好让舅母亲身过来一趟。”
楚楠也是吓了一跳:“这……这是如何回事?”
歆姐儿呢?
顾妈妈和常远家的也是满怀忐忑地低下了头,不敢再多言。
玉哥儿才六岁,固然身子骨也很健壮,可他如何能把一个十来岁的长得很壮的孩子打得满脸是血而毫发无伤呢?
林芷萱这才出来看了玉哥儿,大夫已经让人送了消肿止痛的药膏来,让先涂上。
我们却不放心歆姐儿,远远地跟着,等闻声歆姐儿在了牡丹园里哭喊,出来就瞥见阿谁哥儿捂着鼻子跑出来告状去了。”
大夫道:“身上的鞭伤倒是不碍事,只是小孩子脾胃柔滑,特别那几脚都踢在肚子和胸膛上,瞧着咳成如许,怕是伤到了肺,还要好好调度。”
林芷萱的眉头皱了起来,瞧着玉哥儿这个模样,林芷萱才不信楚楠小小一个女儿能有力量把玉哥儿打成如许。
林芷萱上前去拉起了楚楠道:“如何这里只要你,大舅母呢?”
顾妈妈恭声应着:“是。”
林芷萱恨恨地瞪了顾妈妈和常远家的一眼,没有再说甚么。
这两个孩子这几天已经玩得很好,成日里形影不离,玉哥儿被打成如许,歆姐儿呢?
林芷萱看了楚楠的模样内心也是明白了大半,让秋菊去找大夫。如果给雪安看完了,也来给玉哥儿看看。
玉哥儿已经哭累了,也没人来胶葛他,他已经倚着门坐在了地上,还在呜呜地哭着,却不是像刚才那样哭嚎了。
林芷萱也是心软了,想来是刚才楚楠拿鸡毛掸子打得。恰好内里给雪安叫的大夫来了,林芷萱也抱着玉哥儿去了东次间,把玉哥儿放在了床上,让秋菊去问大夫要些消肿止痛的药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