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和黄纸铺在墓碑之前,谢必安斟上一杯酒,横浇在地,又将朱砂洒向黄纸,开口道,“写吧。”
“这坟碑上如何只要一个梅字。”
谢必安以血为引,将梅氏的灵魂炼化以后,花了大工夫才融入颜止的魂海当中,临时顶替了她消逝的胎光魂。
谢必安走畴昔一看,再转头看了看那堆供奉,开口催促道,“焚香。”
双眸当中赤色一闪,顿时看到一个面庞慈爱的老婆婆正蹲在洒落一地的贡品边上仿佛是想吃,可又吃不了。
这还是他头一次这么力不从心,如果搁在之前,稍稍探探手,东西就返来了。
梅氏看着碑前的黄纸,仿佛挣扎了好久,这才昂首暴露一个果断的眼神,一笔一划写下了满满一张纸的话语。
“大周国,玄武城,王家,白家。”
“治好?”谢必安笑了笑,“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的,我只是给你续命,你的病没得治,除非找到胎光。”
谢必安转头看去,那供奉旁的老婆婆再没有了驯良可亲,一副恶鬼的凶容展露无疑,那是滔天的肝火和怨气所化。
颜止顺着谢必安的目光看去却甚么也没看到,感受本身又被耍了。
这四个字如野风普通灌入颜止的耳朵里,顿时将她吓的尖叫一声,抱着谢必安一阵摇摆。
“别觉得你成了灵圣学宫的学子我就不能把你如何样!你的项链这辈子都别想再要返来了!”
颜止立顿时前搀扶,迷惑的开口道,“我真的很猎奇,你到底是甚么人?竟然连我这的病都能治好。”
说出这四个字的同时,谢必安的红色汉服再一次呈现,只不过颜止没法瞥见。
“这……”颜止吞了吞口水,她看不到甚么老婆婆,只是感受满是一凉,四周的温度都降到了一个让她极其不适的境地,“这是你耍的把戏吧,别吓我了。”
一个杀字写的一往无前,写的不遗余力,写的悲天悯人!
字还没写完,比及最后一个字出来的时候,谢必安和颜止的心头都是一跳,面色有些丢脸。
“人忌三长两短,香忌两短一长,看来你是没这个福分了,走吧。”谢必安见势回身就要走。
“说了你也不晓得,先扶我归去。”谢必安衰弱的开口。
“闭嘴!”谢必安俄然回身,看这那撒了一地的供奉,眉头微微一皱。
“杀!”
“你到底是谁?”
这才看向梅氏,笑道,“这个天下上能杀我的人或许有,但是绝对不在你说的这两家里。”
正筹算发作,却听到谢必安开口道,“去找找有没有墓碑是没插香的。”
梅氏本能的后退,眼中一阵惊骇,胆怯的落地,不敢再谢必安面前悬空。
老婆婆一边往嘴里塞供奉,一边点头。
梅氏的声音幽冷冰寒,颜止被谢必安按着跪在身边,固然故作平静,但每次听到这声音还是不免满身发毛。
不一会儿,在颜止震惊的目光下,黄纸上的朱砂开端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