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材!”
“门路乃是一个国度的血脉,你看看周国,四通八达到哪都能行车驾马,再看看我们,满身血脉堵塞,贩夫商队通行困难,若能打通各州各郡的门路,琴州的药材能够运往南烛州,而鹿台的鱼虾在琴州又是罕见之物。”
忧国茗吞了吞口水,这才持续道,“我……我的意义是,陛下做的不对。”
谢必安晃了晃脑袋,看向忧国茗,心中对这个纨绔后辈的评价又晋升了无数个层次。
“比及将这些脱手以后,还怕国库空虚吗?到当时再减轻税收,公众必戴德戴德,你要记着,那座金碧光辉的王座并不是身为帝王的意味,民气所向才是霸道地点!”
“草民预算起码还要十年,这十年时候,我国子民不但要忍耐天寒地冻,还要交纳成倍的税收以供军需。”
一说到这里,忧国茗的气势又完整规复,大袖一挥,瞪眼着夏北楼,“陛下你可知小巧将军每一次领军冲锋,我荒国当中就要饿死多少百姓百姓!又有多少户因为一次次的冲锋而家破人亡。”
边上的谢必安看的都是眉头一抽,这小子猛起来还真是个不怕死的主。
一通几近吼怒的宣泄以后,忧国茗喘着粗气,双眸通红,脸孔狰狞如恶鬼普通,吓的边上的祝倾鸾缩回了谢必安的背后。
“鹿台州,靠近东海,有那么一大片海疆可供捕捞,可朝廷每年下网不过数百,并且捕捞上来的鱼虾都被送到了这王冕城供皇室享用,剩下的那些渔民靠着陈旧的鱼网和残破的木舟只能在浅水区糊口,是你,亲手放弃了那一大片的宝地。”
再者,那些进谏的大臣官员们哪个不是出身于关陇门阀,豪门士子少被重用,即便有为民请愿之心,也因为没法上达天听而胎死腹中。
笑声越来越大,传出镇宫殿,响彻半座王宫。
垂垂的,庙堂当中只剩下一心伐周的好战派官员,这也使得夏北楼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自认治国无遗,像本日这般被人痛骂,他还真是平生第一次。
这一声“大胆”或许并没有那句“昏君”来的气势昂扬,可却把忧国茗吓得一颤抖,好不轻易提起来的一腔豪气顿时泄了大半。
“陛下一心只晓得篡夺中原,莫非就不管苍存亡活了吗?你不是昏君谁是昏君!”
“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你端坐王冕城内堂而皇之的指导江山,又何曾见过城外路边冻死的妇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