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追兵凶悍,一起流亡本来就伤害,我怎能让你再入险境?阿爻,近些光阴你为我和公主的事本就劳心劳力,我不肯再――”
内里传来微小的声音听着像是一男一女,我用术法一变,一只小巧的千里传音鹤悄悄飞出马车,朝着声音来源而去。
但是我们这统统的对话,吴戈都不晓得。等我们再一次停上马车安息的时候,已经又过了一日。
无袖是我在地府打仗过的独一公主,生前坠楼而死的故事尘寰至今有所耳闻,在地府七十余年的共同糊口也使我见地过她公主独占的性子,那便是高傲。
梅公主已是带了哭腔。
昏黄展开眼,倒是因为听到极纤细的辩论声。此时天还未亮,马车里黑乎乎的,梅公主却不在车内。
吴戈将水囊递给我,侧头看向我,“除了加快路程尽量避开官道,恐也无计可施。你又想到了甚么体例?”
“我堂堂陈国公主,远嫁秦阳,委身敌国殿下,统统的统统,你觉得是我心甘甘心么?大家皆道秦阳殿下宠我爱我待我极好,你当我果然过得顺心遂意吗?若非要保全你满门性命,我一脖子吊死,清明净白地走便罢了。”
梅公主微微蹙起眉头,秋水般的大眼睛望着我,“阿爻女人,你别曲解,我没有赶你走的意义。现在危急未除,等我们摆脱追兵,到了北大漠真正安然以后再做商讨。”
梅公主的话把我吓得不轻。
莫非她对吴戈的情深竟已至此,竟然心甘甘心的与其他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
“你若还是不放心,比及了北大漠以后,我们便分道扬镳,今后你与吴将军长相厮守,我自去寻我的活路。”
梅公主凄凄一笑,“我二人?吴戈,你口口声声报恩,怕是将你的心也报给了她。你顾恤她的身家性命,又可曾想过我?”
这一次我们只歇息了一会儿,便重回马车,这一次,马车日夜未停,驰骋了好久。
“吴将军,现在公主已然大好,而我们克日所见,关卡盘问变得比之前更严,追兵也快到了,不如想个别例引开追兵。”
梅公主却已开口,“阿爻女人所说也何尝不成,吴哥哥,三小我一起目标太较着,再今后拖两日,我们就要落在追兵手里了,如果兵分两路,我们都另有望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