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平生,不管何样,都可算作是一场修行,她修她的,他们亦修他们的,她未曾倾慕过谁,也不感觉应当为孤负谁的密意抱歉。
他年过百岁好几年后,有一日凌晨,他看到一个嘴边有点点含笑的少女踏着金光而来,他朝她伸手,看到她迎向了他,他终究闭上了眼,掉下了那朽迈的手,嘴边含着浅笑。
易修紫守在他们的碑前,一日一点,一日一点,守时她旧时的书,守着她死去的躯壳,一年一年地过了下去。
何其幸也。
这日她俄然醒来,展开眼,看向太上皇,清楚地问他:“你要跟我走吗?”
太上皇愣了,然后朝阿谁眼中仿佛俄然能看到了他的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