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中了秀才的大郎和二郎都要插手来岁的秋闺,书院的先生让他们住进书院免得迟误工夫。
“那就行。”老爷开了口,狄赵氏也没甚么可顾忌的了,朝媳妇点点头就走了。
细心想来,他是个做得了主,做事走一步想一步的人,他沉得住气,她也不想太孔殷,天下之理,夫者倡,妇者随,两人同心同德才是伉俪之道。
萧玉珠连连点头,红着眼睛笑出了声。
她们说着话时,狄禹祥已过来拿上了大承担,拿到手中顿感手中一沉,“你外祖的?”
“是。”狄禹鑫正容,再瞧得承担一眼,就看动手中的书低头念念有词了起来。
萧玉珠红着眼睛勉强笑道,“没事,大郎闲事要紧……”
狄增一看他神采就晓得他刚在想甚么,皱眉斥道,“去了书院,要把先生讲的都记在内心,而不是想有的没的!”
“我再给你去坛子里捞点酸菜,好下饭……”狄赵氏管不得二儿想甚么,这时回身也仓猝地拜别了。
“娘,”被母亲当着父亲与长兄的面塞糖,年快十七的狄禹鑫脸顷刻就红了,“孩儿不要这个。”
“吃罢,你嫂子熬的麦芽糖,还加了花生。”狄禹祥拿出袖中暗袋,拉开绳结,递向了比老婆还爱吃糖的二弟。
“娘。”她刚到门口,萧玉珠就抱了给狄禹祥新做的披氅过来。
狄禹祥伸手摸了摸承担,回到父切身边坐下,探出点身子靠父亲更近了点,在他身边低语筹议道,“不知父亲能够向岳父大人问问,康公当年可与云道子如私有过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