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现在去叫那小丫头起来去打水也不为过,萧玉珠也不是个多怜珍惜下人的,只是她实在不爱在人有难处的时候去难堪人,哪怕那小我是个下人,本就是用来使唤的。
“你知她是本性子稳的,最最尊老重道,这等事她哪会私行作主,”说到这,狄赵氏没好气地看了大儿一眼,“你本身定的人,本身就起了罢,没事谋事,你当娘闲啊。”
岂止如此,本年年中刚上任的左相,还是珠珠那位外祖的同门师弟,这事是狄禹祥在淮南赶考,从人嘴里问出来的事,他只跟他父亲略提过一句,当然不会跟母亲详说,只在母亲一脸光荣不已下又浅笑着点了下头。
狄家村的人连续都到齐,宴席也请赶来的族老算好日子,狄府即将开大门宴客的时候,朝中又传来了大事。
萧玉珠不知面前夫君所想,只是见他闭着眼睛喝粥,心中更是酸涩,她身为妇人又不能说太凸起的话,只好轻言道,“那你少喝点,一杯酒缓着点喝,别一口就饮尽,那样太伤身子。”
“不消了。”狄禹祥想歇一会。
“去坐着。”他端着盘子朝她走去,脑筋里的酒意也褪了一半。
说来,他是不在乎她外祖是谁,就像向来没在乎过萧家如何对待他一样。
如他娘所说,家和万事兴,她是他的老婆,他会心疼她平生,她的繁华繁华,都会由他来给她。
“和伯父他们多喝了点,厨房下了饺子,我多拿了一碗返来,你从速趁热吃。”狄禹祥把木盘放下,见她抬起黑亮的眼睛看他,不由摸了下她的头,口气更加和顺,“我已经吃了,莫挂念。”
族老听到一阵震耳欲聋却听来非常动听的呼喊声,获得重视力的白叟家更加冲动,心中痛快极了,又大肆磕拜了一次,又让小辈们有样学样地跟着作态,那身上本来抱了儿子之人,也带着三岁小儿学起了族公的作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