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萧远通没两天要下船进京,那边萧老太君也要到京了,狄禹祥这天出去返来奉告萧玉珠,道岳父大人要早老太君几天到京,而萧老太君那边担搁了时候,要晚几天进京,大抵要到除夕夜那天赋气进京了。
找着了,他才晓得甚么叫做如释重负,只要人没事,就甚么都好了。
不幸天下父母心呐,老榆头摇了点头,叹着气与萧元通道,“老爷,进船去罢,冷着了,蜜斯也是担忧您呐……”
“确是不好过。”老榆头也跟着叹了口气。
“哦。”萧知远接过,喝了一口稠浓得入口即融的粥,舒畅地纾了口气。
“哎,可不是,小点好。”老榆头没睡饱,打了个哈欠,虚应了一句。
“嗯。”
“做好了就叫我。”
“不了。”狄禹祥俯下头,把脸靠着她的肩膀上,口里还带着几分没褪去睡意的慵懒,“你在给岳父大人和舅兄做早膳啊?”
“去外边看看。”
狄禹祥本来还想着如果她问老太君为何担搁之事,他要如何委宛地说出大舅兄仿佛底子不如何想让老太君到京里与他们一起过除夕的话出来,哪想她底子没问,倒省了他获咎大舅兄了。
不一会,萧知远就进了门,倚在厨房门口问她,“怎地起这么早?”
萧知远那边差了人带狄禹祥小伉俪去看他们父亲来要住的小宅,那处宅子也不大,也只堪堪比他们伉俪俩住的稍大一点,院子虽有一进一出,但一个主院就两个主卧,外院的主堂屋今后靠的两边,也只要小两间的仆人屋。
“另有给你和长南做。”萧玉珠探脱手,悄悄揉着他的脖子。
“小点好啊……”萧元通搓了搓出来没多久就冷了的手,看着都城船埠那边的方向说,“我家女儿是个断念眼,必定是一大夙起来就要来河边船埠守着了,这风可莫冻坏了她的好。”
“是啊,船埠边如果能小点就好了。”
“河上风大。”
“现在风吹得急,但愿到时天亮风能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