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卤莽地扯开了脚边的人,抬着头跪到了地上,眼泪无声地从她眼里掉了出来,“昨夜封郎睡在我屋,她抱着孩子在我院外打转,任由孩子哭泣,我让婆子送了她归去,一大朝晨,她又抱了孩子来,在封郎面前哭,大过年的她哭闹不休,封郎让我好好管束她一番,可儿媳想着她为萧家生了个儿子,看在孩子的面上也不能刻薄了她,便让她回房思过三日,可哪料回过甚,她就哭到您这儿来了,还说我不给她活路,娘,求您为儿媳作主。”
见她穿戴深色朴实的衣裳低着头往外走,头上也只要一只孤零零的银钗,没有了她那张粉脸露在空中,那看着她的萧家妇人有几个摇了头,有那心肠好些的,眼里微暴露了多少怜悯。
萧玉珠坐得离主位近,离她们不远,又恰好对着她们,不消抬眼就能看到她们部下的那些行动……
“住嘴!”萧太君捅了拐仗。
“是。”萧玉珠头也不抬,施了一礼,低着头走了出去。
“我留我孙女儿说会话还不成?”老太君生恼,神采确已欠都雅。
“你啊你,平时也是个无能事的,如何到了本身头上,就心软了?她一闹,你就不晓得叫婆子把她关死了!怎地就让人出来丢人现眼!还好本日个都是家里人在这,如果叫外人瞧了去,岂不是丢尽了我萧府的脸面!”萧老太君被人扶着弯下腰,重重地拍了下她的头,“下次如果再犯,谨慎我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