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罢,”萧玉珠让他摸着她的手,悄悄柔柔地与他筹议道,“我给点,也好让小叔子们感觉我这嫂子是个好的。”
“哪有这么娇气。”
这大抵就是家中有主心骨的感受,只要他在家中,心下就安然,没有忐忑,他足以撑得起你头上的那片天,甚么也不必担忧。
狄禹祥让她靠到床上,摸了摸她的肚子,问她,“你给二郎他们很多压岁钱?”
狄禹祥跟着她走,见她放好衣裳,哈腰把箱盖盖上,对她道,“今后少哈腰。”
一到时候,全部淮安城鞭炮声四起,在只闻其声就知红火的声音中,狄禹祥回过身,超出弟弟们,看到老婆笑着朝他望来。
这厢萧玉珠还想出门,但实在不易了,如果被送进房还出去吹风,想来也是不懂事,因而在书房陪三郎他们读书到午膳时,才被她夫君领出了房。
“一套是明日穿的新衫,另有一套是你冠礼所穿。”萧玉珠细心地把冠礼的那套清算好,拿着放进箱子,“我心下不放心,怕有不当之处,又拿出来看了看。”
萧府这亲戚,本来无碍,只是那萧府之人上门的事已让他全断了交友这门亲戚的心机。
刚从书房出来,就被领进了堂屋,夫君返来她确是欣喜非常,但萧玉珠模糊也有着不好之感,这等小事还好,倘若回娘家这等事如果被他反对了,那倒是千万不成的。
她甚么也没说,朝他一笑,戴着试了试……
“嗯,陪你们嫂子说会话。”狄禹祥在弟弟们面前向来寡言,严肃也重,扫了他们一眼,三郎四郎皆眼观鼻,鼻观嘴地站着,连声“好”,他们都喊得中气实足且声带恭敬。
萧玉珠没料他还能这么说,笑着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