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南见到婆婆手里有东西,伸开嘴就要去咬……
萧家这一去,少不得要受些罪。
萧洛娘能攀上比狄禹祥更有效的人。
萧洛娘是姿色最标致的阿谁,也是在萧府的时候,在庶女中与萧玉珠最说得上话的阿谁,也是在他们那开分开萧府的时候,出来与他们见了礼,跟萧玉珠说了几句话的那一名。
萧玉珠是坐着家中借来的马车来送人的,没想临了另有这么一出,但也只得受了。
小公子要长牙,见甚么都啃,见他咬着小木棒还要往贴子瞅,喜婆真是怕他闹着要咬,当下就拿了贴子就进了厨房,塞进了还留着炭火的灶里。
果不其然,半月后,萧洛娘被送进了一名翰林院侍讲学士,四品官员的家中当填房,这位翰林学士的原配已过世三年,说是见到萧洛娘就惊为天人,当天就叫了媒人上府提亲,不出半月就抬进了府中拜了六合。
她这时还不知,她家那位大郎早料有此事,他又向来不像其父般刚正不阿,早已令了小七提早去在路上挖坑,等萧家一行人走到那近不靠水,前后不见人家的处所,那扮作猎坑的大坑应也刚好挖好。
至于甚么惊为天人,其中之人都晓得这是有人见色起了意,一个急着娶,一个急着嫁,两方一拍即合,说出来就成嘉话了。
“你们,就是如许过来的?”狄禹祥听了,如有所思地看着她。
“你不消去。”狄禹祥一扬手,把桌上的拜贴扔到屋外,对传扬声道,“喜婆,当柴烧了。”
但不管她说得再如何明白,萧玉珠还是那副纹风不动的浅笑模样,温婉端庄地只回了云淡风轻的一句,“是吗?”
这时八月,萧长南满了周岁,抓周那天,他先是抓了书,而后抓了算盘,其父狄禹祥对他老婆萧氏道,“此子像你,也像我。”
桂花返来回的话,也如了萧玉珠所料,萧香娘公然情愿得很,还托桂花代她与她存候伸谢。
临走,老太太还是暗着经验了萧玉珠一顿。
“唔,唔,啊啊……”喜婆婆用着哑语跟小公子说这个吃不得,吃不得,长南也不知有没有听懂,咧开长了一点小牙冒的嘴,双手欢乐地舞了起来。
桂花当时听狄丁这么一说,觉得这事只能是少夫人忍着,不过,等那老太君走后,少夫人上马车的时候,狄丁跟少夫人说了一句,“小的刚算了算,前面此去温北,定时候和马的走程算,萧家一行人入夜只能歇着田野。”
“等一会就好。”
叫说到站在烈阳底下的萧玉珠后背都湿了,这位老太太才慢吞吞地命令让马车走路。
萧玉珠当时心想着儿子还是别像了他,也别像了她才好。
勾心斗角么,实在不是甚么好事,如若别人不出招,有些事她又如何能晓得。
比及萧玉珠浅笑看她,毫无诘问之意,她一咬牙,干脆挑了然话道,“洛娘那天见客都问及了大姐夫在外的清名,似是对大姐夫甚是倾慕啊……”
喜婆婆仓猝扯了,把洗得妥妥的小木棒塞到了小公子的嘴里。
这边萧老太君说是要去温北祭祖,但接连半月都没有走的迹象。
马车是狄丁在赶,桂花跟在了身边,先前少夫人晒了一阵后,她本鼓起了勇气要去跟老太太告罪,但狄丁拦了她。
老太太跟她多耗了这大半个时候,也就要少走大半个时候的路,到时误了打尖,歇在田野,少不得吃些苦头。
狄禹祥松一口气的声音有些大,萧玉珠闻声转过甚来,见他皱着眉,她心下好笑,用心道,“大郎悔怨了?莫不是还要我去不成?”
这晚狄禹祥返来,用膳的时候听了老婆明天在家所做的事,他实在小小惊奇了一下,问她,“看来,那管家的来的时候,你内心已有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