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衣楞了一下,才想起她和白无常另有闲事儿没办,吐了吐舌,推开了厅房的大门。
绯衣再持续扫视,便看到跪在地上的画皮女鬼,常日里美艳的画皮鬼,现在倒是一架白花花的骷髅,下巴咯咯的张合着,因为没有皮肉的包裹,仿佛下巴随时会掉下来普通
暮色四合,夕阳返照,数缕人间炊火升起,村寨里不时传来几声狗吠鸡鸣。
白无常缓缓隧道来,绯衣早就已经瞠目结舌了。
从她身边走来一名白衣男人,温润如玉,萧洒超脱,也不晓得从那里变出来一把水墨锦扇,文雅的扇了几下,对身边的红衣女子道: “绯衣,你可看够了?”
女子又看了一眼不远处坐着的白无常,悄悄拍着胸口,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颤声问道:“叨教……我这是那里啊?”
走近些,绯衣这才看清女子的边幅,细细的柳叶眉,杏眼紧闭,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嘴,倒是长得非常标记,只是现在她的眉毛描的很重,神采青白,没有一丝人气,两颊却画了两块圆圆的腮红,至于那樱桃小嘴此时也只能称作血红小嘴,的确比上面的女鬼还要吓人呢……
本日一鬼差跑来禀告,说是有个生魂不太对劲儿,本身跟着鬼差到了地府,非常粘人,赶都赶不走,因为灵魂不全,以是非常衰弱,马面得知此事,唯恐这个生魂来个魂飞魄散,以是第一时候禀告了白无常,白无常恰是要赶去找阎王和判官核实一下女魂的身份,就碰到了从阎罗殿方向走来的绯衣。
一翻开大门,就闻到很重的一股香火味,绯衣捂着鼻子,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
那女子微翘的睫毛微微的颤栗着。
“恩……”一声低吟,终究缓缓地展开了双眸,那女子现在的眼神固然有些苍茫但倒是清澈的,不似之前的浑浑噩噩。
生魂不幸巴巴的望着白无常,嘴里喊着“夫君…夫君……”
阎王殿内设的一床软塌,是花无忧本身搬出来的,说是为了办公期间能小憩半晌。
“大胆画皮!你竟然不知改过!你就不怕入十八层无极天国吗?”
“哈哈哈……你们瞧瞧,我都这幅模样了,那里还怕甚么无极天国啊!哈哈哈哈……”
而新郎官儿倒是用一只公鸡代替的,那只公鸡被红线绑住腿,脖子上系了一个大红花,还不时的扭着脖子,咯咯的叫着……
吵嘴无常二鬼仙,可谓是在地府呆的时候最长的鬼了,黑无常名为范无救,白无常名为谢必安,冥界都称他们为‘七爷’和‘八爷’。
白无常给绯衣的感受则分歧,他长得并不是非常俊美,但是绝对是风华无双的。
“生魂?”绯衣惊奇的看向白无常。
“灵魂不全,导致的痴痴傻傻。不过她生前应当是普通的,据马面所言,此女是清河村的一名浅显妇人,病倒在荒漠之地,被一柴夫捡了去,又被送给隔壁村庄的农家,给那家归天的儿子结冥婚,调换了一袋米粮。”
是白无常又带着灵魂回了地府,这家伙每次呈现都会让绯衣有一种错觉,就像是哪个天界的神仙不谨慎误入了地府普通,那一身谪仙般的气质与地府的气味实在不搭。
绯衣才不管雪球内心的哀嚎,萧洒地走着,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呔!大胆画皮,你私返阳间,夺人皮,食民气,的确罪大恶极!你可知罪?”这是判官大人的声音。
不管是人界的生人,还是地府的死魂,都晓得吵嘴无常二鬼仙生前就情同手足,身后在地府任吵嘴无常二职,专门缉捕恶鬼,法力不凡。
“好必安,你快说来听听嘛,她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儿?”绯衣诘问。
白无常这边已经来到棺材旁,翻开葫芦把灵魂放了出来,痴傻状况的生魂一出来便哇哇的大呼着,欲往白无常身上粘,白无常则干脆的一掌将魂打入了她的身材里,并施法让其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