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父要我的性命,不过是一时在气头上。远征翟国,难度可想而知。将军一起高奏凯歌,现在归去,不但无过,反而有功!将军牢记,莫让荀息独大。”
重耳笑道:“多日不见,梁将军一贯可好?”
梁五雄师见中了埋伏,顿时慌了阵脚。贰心中连连叫苦,一时却无计可施。
“秦侯此次是下定决计助夷吾继位!”
“这山因中间有条羊肠巷子,便唤它羊肠山。”
如此天渊之别的日子,到何时才是个绝顶……
夷吾明白嬴敖的企图,既然美意难却,干脆美美享用。若说何时兑现回馈,连夷吾都不晓得。
一日晋献公出外巡查,偏巧见到这两人在练功。两人因练得当真,白净的面庞上微微泛着红光,在阳光晖映下格外粉嫩。晋献公瞧得逼真,顿起淫心。亲信人优施机警,晓得献公企图,便找上二人。
“拿着你便好!”
梁五和东关五本就是游手好闲、贪慕虚荣之辈,经优施从中牵线,遂同献公做了轻易之事。至此,两人每日在宫中侍驾,真比平常嫔妃更讨献公欢心。晋人今后背后里唤他们做“二五”。
“梁将军此次来,是受何人委派?”
过得结壮舒坦的是公子夷吾,一想到本身即将返国,表情便格外埠好。
说得轻巧,这又如何会是小事呢?
河曲一事过后,嬴敖固然仍和夷吾保持走动,但多少还是冷酷了些。现在秦国高低都晓得夷吾要返国,嬴敖又接着往夷吾府上送美女。除秦国舞娘外,更添了他国的美人。
“请大戎主见教。”
“大戎主若把重耳绑回晋国,晋国会视大戎主服从其武力。若两邦交兵且胜了,晋国再不敢小觑大戎主。”
多日未见,重耳感觉吾离胖了很多,神情却更凝重,似是产生了甚么大事。
听到夷吾的名字,里克的火气也泄了一半。他把脸撇向一边,不去理他。
梁五听重耳说得当真,不由也有些镇静,口气也渐软了下来。“公子想说甚么?”
“公子夷吾!”
“若重耳有破敌之策,大戎主还会将我绑回晋国吗?”
吾离嘲笑道:“贤婿果然久居西北,对家邦的事竟一概不知!”
“大人又在说胡话!大人还没有说,里克喜从何来?”
“吾只消凭三寸不烂之舌,就能说退梁五。”
能胜一次晋国,也何尝不是一件让民气喜的事情。吾离低沉着头,一时拿不定主张。
“吾等借居翟国多日,没有立下甚么功绩,别人不撵我们走,已是万幸。”他以此欣喜部属的情感。
吾离先假托各种项目不再列席宴席,代为接待的官员级别也越来越低。厥后,五日的大宴撤了,小宴的规格也降了。再今后,连宴席都没了。一日三餐是最后被剥削的。当时,重耳的侍从已是忍无可忍,抱怨之声此起彼伏。
“晋国战将千员,为何独派将军一人?”
吾离将信将疑,命雄师照重耳叮咛设伏。余部就在平原前扎下营寨,专等梁五。
“他故意了。”里克喜在心中。
“大戎主是要把我送去晋国问罪?”
丕郑说中了关键。
“晋侯一旦殡天,按长幼之序,还是要先请重耳公子。至于如何使他不来,还得从长计议。”
“大人又在拿我讽刺。吾自丢了军权后,早就门可罗雀,哪另有甚么丧事?”
既然被重耳点破,吾离也不再闪避。“晋国势大,若不能退敌,也只要委曲贤婿了。”
重耳向吾离告禀一声,单独驱车来到阵前。
“重耳公子逃往翟戎多年,鸟无消息。比起夷吾,他太不懂情面油滑了。”
重耳晓得梁五没了主意,说:“将军莫怕!重耳并不想取将军的性命!将军只减退兵返国,重耳包管不伤你一兵一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