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当年在留美小童中有着“背叛”之称, 可在他看来,朱浩明于本地实施的“科学办理”可谓是严苛至极,全无一丝温温情面。
“于大哥,孙三哥,别啊,这,这辫子,可可不能剪啊,剪,剪了但是要,要……”
“累不累,就是熬人!”
虽说内心乱想着,可苏文的手却不敢闲着,不时的扫着硫磺。
米粥、荷包蛋、朝鲜的泡菜,这便是史锦镛的早餐,固然坐在餐桌前,但他却仍然不断的翻看着昨晚研讨了一夜的条记,偶尔的他会放下筷子,在条记本上誊写起来。
“小武,小武……”
俄然中间传来一阵叫唤声打断的苏武的话,只引得兄弟两赶紧朝那边看去。
“咋样,明天的活累吗?”
而在另一间厂房里。坐在板凳上苏武不断的往板子上插着洋火杆。藐小的杆子一根根的插排着。这个活看似不重,但却极其熬人,干完一天的活后,人累的连动都不想动了,
“不能啊、不能啊……我的辫子、我的辫子……”
“如果把这改成磨盘,用这来磨面,必定能挣很多钱……”
“剪了有啥,让巡查看着他辫子上的油,没准又得扣钱,再说,就是厂长、科长他们都没辫子,我传闻就连统监大人都没有辫子,那差人局里的差人,有几个有辫子的,咱苦哈哈的小工子怕个鸟!来,给他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