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意义?还是你猜出来的?”
虽说平素显得极其和顺,可李经述毕竟出身于李府,见惯了宦海之事的他听父亲这般一说,当即联络到唐浩然与张之洞的故交。
提及湖广的财力时,李鸿章满面尽是忧色,这恰好恰是北洋的不敷,他办了几十年洋务,可那些洋务却分离于天下,至于这直隶之洋务,撤除一个煤矿和制造局还算凑和,别的远不能同湖北相形,而更加首要的是直隶在财力上远没法同湖广比拟。
直到了清末,跟着清当局封禁政策的败坏。当然更首要的启事是朝廷的势微,流民连续出关垦殖,加上俄人介入之忧。这才迫使朝廷于关外驰禁,准流民于东三省屯垦。虽是如此,这东三省于朝廷而言总归是龙兴之地,他唐子然想要东三省,谈何轻易,别的不说,就是那些旗老旗少们又焉会坐视龙兴之地为“逆贼”袭占。
反问一声,李经方的眉头蓦地紧皱,这恰好现在的无解之处,给其东北三省,无疑将令其如虎添翼,而不给……人家已经打了下来,想让其撤退,又岂是那么轻易?
“断不能交予其!”
可这类所谓的无敌,现在却全被唐浩然的朝鲜军给撕了下来,实际上,在“光复”琉球的过程中,日军不过一个联队的驻军,就曾给淮军以深切的经验。十营淮军竟然被其追着打,若非袁世凯的一标台湾新军救济急时。这大清国的面子,怕真丢到本国去了。
李经述的话让李鸿章与李经方皆是一愣,李经方更是惊喊道。
十万虎狼之师!
如此之下,李经述的话却只引得两人一阵附和,可不是嘛,在朝鲜,唐浩然办起事来,尚还受制于外藩不能尽展拳脚,可如果到了东北,那局面定会大分歧,他自可放开拳脚施以扶植,十数年后北洋最大的威胁,恐怕就是以东北三省为根底的唐浩然。
李经述摸索着问了一声,可他的这个建议却只让李经方无法的点头叹道。
“现在这局势,八督当中,又岂有一人情愿唐子然介入其地,如果说酬其功,恐怕也就只要慷朝廷之慨了,毕竟这东三省是朝廷处所。”
“经述,你觉得这东北三省是否应当交予唐浩然?”
所谓的承诺不过只是个笑话,将来朝鲜军改个名头,还是朝鲜军吗?玩弄了几十年笔墨的李鸿章又岂不知那笔墨游戏如何玩弄。最关头的还是气力,现现在大清国没人能在陆上制得住他唐浩然,纵是淮军……当年剿除承平军和捻军的时候,淮军全数都是入口的洋枪。其他军队都是鸟枪。太强,以是显得淮军很短长,是谓无敌也。
给不是,不给亦不可,眉头舒展着,看着没有主张的两个儿子,李鸿章的面上显出一丝笑容,然后语气降落的言道:
似嘲似讽的感慨一声,李鸿章回过身来看了季子一眼。
东三省,固然现在东北盛京、吉林、黑龙江三地尚未建省,但却早有“东三省”之说,现在这“东三省”这一用语则更加遍及,如七年前曹廷杰所著《东三省舆舆图说》即将关东三地称为“东三省”,这会李经述自但是然的用上了“东三省”。
不练新军,淮军则不敷为凭,那边他已经授意袁世凯于台湾练一镇新军,乃至将琉球的十二营近七千淮军悉数调于其麾下,供其加以操训充分台湾新军。可题目是在新军练成之前,那个能挡得住他唐浩然的十万精锐?
“若非其负他,又岂有唐子然之明天?”
“如果给他别的处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