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旅欧的经历,早就令他放弃了昔日的妄自负大,以西学为夷说。
“幼樵,你回都城后,奉告下人,把庆王的话散出去,此人哪!不熬上几日,用不得!”
“不,”
“书霖,别人不知,你焉能不知?”
“书霖,自道光年国门敞开,西洋威胁临门,五十年间,国人于西洋可谓是庞大至极,一面刚强的温持“天朝上国”的好梦,持续轻视的鄙夷着“洋夷”,一边却又难以面对被他们超越,和侵入的实际。时至此时,摆在面前的实际只要两种挑选,要么持续封闭本身,沉浸在天朝上国的旧梦中不肯醒来;要么丢掉自大,面对实际,经心全意效仿西洋,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方才可于此丛林之世存活。”
“劼刚兄,所言极是!”
“所谓洋务,现在看起来,不过只是修修补补,与那奥斯曼土耳其者,又有何妨,其行洋务远早于国朝,亦深之我朝,当下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