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师重新在浔尾一带汇合,登上了楼船镇的海船,扬帆而去。比之来时,郑胜利所部收缩了很多——漳州、泉州当兵的丁壮,汇集和缉获来的各色物质、武备,林林总总的不在少数,乃至于郑胜利不得不从安平调了几艘本来走海贸的大海船才气勉强将这些收成一起装走。
上中午回返南澳岛上,可到了下午郑胜利才勉强有了批阅公文的时候。陈豹镇守南澳多年,南澳城防以及海上巡查皆做得甚佳,折腾了半日,多量的职员和物质才算是有条不紊的归并各处,郑胜利坐在虎节堂的太师椅上,一边细细批阅着案前的公文,一边不时的收回对陈豹、洪旭二人的扣问。
“……”
“吾出征的这几个月,支出如何,可有甚么题目?”
海船上,郑胜利如此想来,却也只是一闪而过。这一起,比之来时却还是要多走了几日。待到他们返回南澳时,提早接到传令的南澳岛上的文武官员一如此前送行时那般赶到了船埠驱逐王师班师。
“传闻去岁郑芝龙那厮本来是筹算带着他的这个儿子一起去见端重亲王的,成果却被这小子跑了。本日得见,这小子,只怕今后怕是会成为朝廷的一个亲信大患啊。”
结束了祭奠,郑胜利还要分派物质、职员的归属和安设,巡查南澳的城防,更有几个在漳州、泉州投效其麾下的人才需求他分出更多的精力安抚,与陈凯便只要在船埠上稍作酬酢了两句,仅此罢了。
“武库里哪来的那么多兵器?!”
“那就今后次带返来的丁壮里调三百人,把南澳镇补足到千人,确保了我军这一底子之地的安堵。”
………………
“南澳镇已经招募了七百余士卒?”
“够了,本帅晓得了。”
大功即将胜利,却突遭变故,郑胜利心中怒极。但是半晌以后,沉心定气,郑胜利也很快就有了新的战略。
对此,王进已如热锅上的蚂蚁普通,并非只是漳州、泉州有着唇亡齿寒之切,更首要的是,他此番出兵来援,麾下压根就没有甚么一万五千漳潮两府的雄师,有的只是他从漳州城里带来的五百马队外加上一千步兵罢了,先前吹出去的那十倍的雄师救济,不过是虚张阵容罢了!
就内心而言,王进当年能做流寇,现在对清廷也并非是甚么死忠。但是清廷囊括天下之势已成,他也早已站了队,并且身在福建火线,恰是郑胜利兵锋所及之处,这份对清廷的威胁或许还远,但是对他的威胁倒是近在眉睫的。
“……”
郑胜利在隆武朝代替郑彩主持过对江西方向的防务,也曾与清军交兵过,但是满打满算,到明天也不过是打了几仗罢了。但是就解应龙的死以及现在对这些关头地段的守御设防看来,已经有了名将的潜质。此人与清廷有杀母之仇,其人强上一分,对清廷来讲都不会是功德,并且能够说是郑胜利越强大,对清廷的威胁就越大。
“号令,洪政、余宽率所部兵马经巷子于青石宫设伏,杨才、郭泰率所部兵马埋伏于莿园。别的,由忠匡伯张进率部觉得策应。”
泉州已成泡影,郑胜利此番的目标立即便换做了王进,能够除此大敌,日掉队兵漳州亦会是胜算更大。众将依令而行,何如不日却传来动静,说是王进已经在两日前通过了那边。细算来,本来王进在到达泉州的当日就已经撤兵而去。
郑胜利派出信使,众将接到号令更是严阵以待。但是过了两天,清军却始终是雷声大雨点小,心中暗道不妙的郑胜利很快就接到了新的通报,那就是王进所部俄然呈现在了泉州城下,一战击溃了本就受创未愈的左前锋镇。而郑鸿逵在敌情不明的环境下,也只得挑选了退兵,泉州之围已经被王进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