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诸君,本官是从山西大同府那边南下投奔王师的。一起上所见所闻,自问也比诸君多上一些。鞑子现在是一口气占下了大片的地盘,但倒是各处干柴,一纸剃发令,天下骚然,各地都在构造叛逆,就算是没有直接对抗的,也大多挑选了抗粮抗税,就像是潮州这里亦是一个缩影。”
“参军所言甚是,我们也在抓紧统统时候。只是我们这回带来的人马太少,放在这潮州府城内里怕是连个水花都打不起来。末将觉得,还是封闭各门,只放樵采入城,不然如果混入了多量贼人,或是那些乡绅不平王化,有异心的话,我们就伤害了。”
“这个嘛,诸君无需担忧。国姓爷麾下数万虎贲,不日就会到达。本来,本官也就是到此打个前站,顺带着摸索摸索车任重和黄梦麟二人是否有改过之意。但是进城了,待了几日,仿佛拿下这潮州也不费甚么力量,明天就去找车任重谈了谈。现在嘛,就是谈出来的成果。”
陈凯笑道,柯宸枢亦是以笑容回应,倒是杜辉紧接着跟了一句:“参军你是不晓得,吾明天折腾了一早晨,才算是把那两千乌合之众玩弄清楚,现在都已经重新打散了,他们就算是想要反叛,也是将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将。何如吾这番辛苦,柯小弟也是一早晨没闲着,再看柯兄弟,吾这一早畴昔了就听那些总镇府的人说及,柯兄弟入了夜便倒头大睡,还在院子内里,都把那些新降服的镇兵都看傻了。”
“参军言之有理,就这么办。”
南澳间隔潮州府城,不过是二十里海路外加上百里的韩江水道,便是顺风逆流,几天的工夫郑胜利也是能赶到的。更何况,陈凯他们需求等的只是先头军队,而非是郑胜利的主力军队,只要人手够了,城池就能占稳了,那些夹在中间的地头蛇们,才会变成以战代练的目标。
“哈哈,瞧瞧柯兄弟,这气色谁信是明天拼杀了一日的。”
此时现在,陈凯越是表示得大大咧咧,他们就越是摸不清楚郑胜利所部的秘闻。究竟上,他们是不会信赖陈凯的全数说辞的,而是会遴选一些他们情愿信赖的内容来信赖,乃至是对于那些内容会坚信不疑,这就是人道。
潮州镇兵,实在是一群乌合之众。杜辉打击虎帐的时候,营内里都没有几个军官真的在那边当值。比及杜辉拿下了虎帐,稍作探听才晓得,合着那些军官在城里都是有宅院的,早晨搂着媳妇、小妾睡觉,想换口儿了就去逛窑子,不比在虎帐里苦熬舒畅,乃至有的白日都要日上三竿才会来上值,怎比得过陈凯他们这般起早贪黑的冒死。
所幸的是,郑胜利此番派来的别的三人虽说都不是甚么老于兵事的老将,但各有各的本事,都不是平凡人等,也恰是这么一比,才显得柯宸梅仿佛另有些稚嫩。不过颠末端明天那一战,以及昨夜的殚精竭虑,柯宸梅的才气和心机本质必将会有一个质的晋升,对于这个参军火工坊中走出去的军官,陈凯还是满怀着期寄的。
一番畅谈过后,陈凯没有留他们用晚餐,他们也各自急着将那些从陈凯口入耳来的事情带回家中,才好为各自的家属做好接下来的应对事情。不过,倒确切有几家表示了情愿襄赞军需,乃至情愿帮忙明军招募军队。这几户,陈凯都记下了,并且表示比及数今后国姓爷驾临潮州时必然会向郑胜利表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