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宴会在万石岩停止，郑彩、郑联的麾下众将，尽皆参加，但是幕僚以及借居厦门岛的遗民却连一个也没来。推杯换盏之间，陈凯也暗自记下了这批武将的名姓，陈俸、蓝衍、黄屿、吴豪、杨朝栋、王胜、杨权、蔡新、蔡兴、江美鳌、章云飞，等等等等，这批武将，不是总兵官，就是挂印将军，个个手握兵权，多到了陈凯几乎没认清楚的境地。
“陈参军大婚之时，莫忘了给我们兄弟送帖子，就算是军务繁忙，人不到，礼也是会到的。”
郑联这边侃侃而谈，饶是陈凯一副受教的模样，郑彩却也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很久以后，酒宴正酣，在坐的武将们已经吆五喝六了起来，唯独是那些大殿中心香汗淋漓的女子们的行动还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赏心好看。
陈凯面露浅笑着做出了解释，倒是把郑联已经将近出口的那句“我有一女，不知可配君子否”的问话给硬生生的堵了归去。这一下子，对于已经喝了很多，酒劲儿都有些上来了的郑联来讲，但是不太好受，顿时就愣在了当场不说，还没反应过来，却立即就被跟过来的郑彩给拉了归去。
但是，郑彩在此事上还很有些信心，但是郑联却截然分歧：“那小子得了此人的策画和治才，现在便有了偌大的阵容。一个府的地盘啊，不过一年罢了，稳扎稳打的就拿下来了。若再如许下去，我们高浦只怕用不了多久就得重新仰石井那边的鼻息了。”
说到此处，未待郑连接这话，陈凯便抢先解释道：“不过，下官确有一心仪的女子，只是迩来过于繁忙，还不便向其父求亲罢了。”
港口上，郑彩、郑联兄弟的对话，陈凯自是不得而知。但是，早前他决定到此一行时，就已经看准了这兄弟二人的处境是绝对不成能对他倒霉的，因为他们固然气力更强，但是福建清军和鲁监国朝的明军皆视其为仇敌，如果再把郑胜利惹毛了，旁的不说，只要不让潮州人卖给他们粮食，并且在南澳设卡截断他们向广东其他处所购粮的海贸线路，他们也只要死路一条了。
听着郑联面带得色的对其讲授这些吃苦方面的东西，陈凯面上受教，心中倒是不觉得然。在南澳、在潮州，郑胜利麾下的官吏将校无不是以规复为己任，乃至就连一贯与他不对于的施琅也实在经心极力的帮手郑胜利练习士卒，奋勇作战，但是到了厦门，再看看郑联这模样，也怪不得如卢若腾、江于灿、黄志高乃至是叶翼云、陈鼎如许的读书人会舍近求远，舍强求弱的跑到南澳和潮州去投奔郑胜利了。
“本伯传闻，陈参军至今尚未婚配，可有此事？”
“回伯爷的话，确切如此。”
“兄长，这厮就是过来探我们的秘闻的。”
“更何况，陈凯此人本质上就是个贩子，只是并非甚么都卖罢了。这类人，留着今后另有的是能够合作的处所，没需求断了本身的退路，也没需求为此而获咎郑森，陷我们自家于伶仃无援当中。”
“明天你就筹算问吾这个，是吧？”
“郑彩、郑联兄弟的气力不容小觑，郑胜利公然是没说错啊。”
到了这个份上，陈凯也自发着是没有需求再多喝了，正筹办着和郑彩、郑联兄弟告别，岂料郑联握着酒杯，一步三晃的竟率先踱了过来。
“那如果依你，借此番除了此人，就能停止住这股子势头不成？”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郑彩倒是摇了点头，道：“你觉得我就没想过撤除陈凯，断郑森一臂吗？没有效的，现在郑森的势头已经起来了，没了陈凯，若非大局突变也不会真的差到哪去。”
买卖谈成了，一场饮宴自是免不了的，乃至即便是没有这桩买卖，陈凯初抵厦门岛，如此身份，郑彩、郑联兄弟做一回东也是无可厚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