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目光在贼人手上的竹枪上逗留,眼里仍旧有着轻视:“如果城里的人实在联络不上,强攻也不是不成。随军的木工能够赶造攻城云梯,以这些反贼的气力,只怕撑不了几波就要丢盔弃甲投降。”
“如此甚好。”
“小人不是贼人亲信,所知有限,只能说本身晓得的。”孙田如许说着,回想半晌,将义兵的人手、兵力、入城后的一项项行动详细说了出来。比如人数约数千人;兵器急缺,独一的兵器是来自占据的军器库;别的另有陈武称帝以及义甲士心浮动的事。
贰内心悄悄佩服陈武的先见之明,脸上却一副赞一模样,不慌不忙的道:“两位大人肯派人帮手,天然最好。不瞒大人说,我在贼军中能信得过的部下也就那么寥寥几人。如有可靠人手帮手,明日之事可确保万无一失。只是……”
纪宁跟莫国豪都没有贰言,商定了详细的暗号和大抵时候,不由心下大定。不过,出于谨慎,莫国豪筹办留一道背工,说:“此次可否破城,全系孙兄弟一身。我跟纪统领担忧你势单力薄,若遭受不测难以胜利,想派几名得力亲信随你入城。便可护你全面,碰到甚么毒手之事也能帮上大忙。不知你意下如何?”
“多谢两位大人,小人必将肝脑涂地,为大人效力!”
如许想着,纪宁放下心来,迫不及待的道:“能说出这些,足以证明你是诚恳投降了。既如此,你筹办如何戴罪建功?只是这些动静的话,可不敷以抵消你从贼之罪。”
固然内心已经有了预感,但从孙田这里获得了亲口确认,两名官军武官还是忍不住大喜。
半晌以后,三人一起坐到了官军的大帐当中。
莫国豪和纪宁两相对比一下,发明对方所言公然跟解缆前官府调查的一样。
“先看看吧。”
孙田的话,不经意间透漏了两个动静。
如果换小我投降,哪怕是一样职位的义兵头子,两人也不会如此冲动。但此人分歧,是看管沂城城门的队长。如果能找机遇,夜间开城放官军出来,那攻破沂城、剿除反贼不过易如反掌尔。
“莫大人有所不知。”
纪宁本来没想到这一茬,闻言点头道:“莫大人所说不错,归正沂城浑家心惶惑、情势混乱,以你贼军头子标身份,想要藏两三人该当不难。”
“你要弃暗投明?”
“两位大人就是官军的统领吧?”
“此事我亦有所耳闻。”
莫国豪有点可惜的叹了口气。
“若能如此,天然是最好……”
亲身派人出来当然更稳妥,可万一被发明导致前功尽弃,反而划不来。
孙田叹了口气,道:“本来,别说藏两三人,就算多个十个八个,其别人都一定能发明非常。但三天之前,本来守城门的头子薛广,趁夜间俄然开城门,带着几个兄弟逃脱了。不晓得从哪传出的动静,说他们弟兄几个发了大财。”
应当是真的。
本来如此!
幸亏!
纪宁跟莫国豪本就有点思疑,贼军的所作所为明显弄得沂城内天怒人怨,为何这满城百姓得知官军到来后却不设法联络,里应外合,豪情是被严加防备了。至于典勇的凶名,两人已经多次传闻。如果他亲身带队查察,那的确是有点费事。
看孙田话锋一转,仿佛有些难堪,莫国豪下认识的诘问道:“有何难处不成?”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