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氏进了里屋,眼睛四周打量着这屋内的安排,很有些眼红地看着那张填漆架子床、床上挂着的月红色的粗布帐子,架子床边那座红木妆台和屋角的高大的黑漆大立柜,心内再次必定了本身的动机,一面在黑漆四方桌中间的红木交椅上坐了,一面叮咛大儿媳妇把帐本子掏了出来,对着赵姨娘笑道:“托了姑奶奶的福,八爷这几个月对我们家的买卖非常照顾,那卖给我们的布匹料子全都是按着时价的六成算的,比我们的进价还要便宜很多!这不,上个月一个月,三间绸缎铺子就足足赚了七百两银子,比本来的半年赚的还要多!”
赵姨娘闻言,便叮咛金桂在内里奉侍着赵大姐儿和赵孙氏,一面带着赵金氏和赵王氏进了里屋,又叮咛冯婆子站在落地罩旁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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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金氏闻言,对于明天本身前来的目标更多了几分掌控,一面在面上奉承地笑道:“我就晓得,那正院里的夫人最看重姑奶奶不过了,还是姑奶奶有面子,连这么金贵的东西都能得了。我们大姐儿倒是沾了姑奶奶的光了!”
赵金氏看女儿坐在炕边苦涩地喝着香露、吃着点心。又看了一眼垂首坐在一旁的两个儿媳妇,眸子子一转,便笑道:“老二家的,你陪着大姐儿在这儿坐坐。前儿的帐本子我今儿给姑奶奶带了过来,我们去里屋算算吧。”
赵姨娘扫了一眼那包碎银子,心内便有了数,又把银票拿起来看了一眼便收到了袖子里,笑道:“劳烦嫂子了。”
赵金氏忙道:“八爷本年都十六岁了,这年纪可不小了;再说八爷现在办差事办得也不错,可见也到了结婚的时候了。我但是传闻了,那七爷客岁十六岁的时候都已经订了亲了!公然这不是本身亲生的孩子,夫人就不心疼了!姑奶奶和八爷的干系这么靠近,可要早做筹算才是!别比及八爷年纪再大个两岁,那正院里的夫人就稀里胡涂的找个女人嫁了过来;若再是个挑三祸四的祸事精、整日里唆窜了八爷和姑奶奶生分了,那可就不好了!”
一面对着大姐儿慈爱的笑道:“这个香露呀。是前些日子大夫人娘家送来的。传闻金贵着呢,一瓶子在济州就要卖上五两银子,也只要那些官太太和皇商家的太太蜜斯们有这个银子买来喝。不过此次辛家送了几大车子来,夫人那边也得了很多,就赏了我一瓶子说是让我尝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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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金氏听到女儿这一句话把家里的甚么都说了出来,不由愤恚地上前掐了她一把道:“你这个死丫头,我甚么时候每天让你爹去买玫瑰露了?那李记的一小瓶玫瑰露就要卖上一两银子,买返来还不敷一家人一小我尝上一口,咱家哪有阿谁钱去买?”
赵姨娘接过帐本,也点头笑道:“也亏了八爷本年被老爷派了这个管着公中的布匹买卖的差事,不然他就是故意照顾我们的买卖、也没这个才气办到。”
却只见这赵王氏约摸有二十三岁高低,穿戴八成新的梅红妆花褙子,上面露着一截豆绿色挑线裙子,堕马髻上簪着一支缠丝嵌宝的鎏金步摇、鬓边插了一朵巴掌大的大红色石榴绢花,长相只是中等偏上,是个圆脸的女人,个头比普通女人家偏高了些,笑起来大风雅方的。一看就是很无能的模样。
她听到赵姨娘的话,忙在炕上坐下,伸手就拿起来甜白瓷碗喝了一大口玫瑰百合香露,然后便目露欣喜、大声喊道:“娘,你快过来尝尝,这可真好喝!你本来常在家里夸东市里那家李记铺子卖的玫瑰露好喝,整天催着爹每天列队去买,这可比李记的都要好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