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走上前来清算着案上抄好的佛经,口内劝道:“现在天儿这么冷,连老夫人都叮嘱了不让女人们去学里读书,女人每日里夙起晚睡的誊写佛经,也要重视自个儿的身子。”
乔梓瑶想着,嘴上还笑着叮咛乔梓璃:“慢一些,今儿但是六哥六嫂的好日子,你如果跌着了、一会儿可就收不到六嫂的见面礼了!”
廖良璋看了金桃身上穿戴的半旧的绿色蕉布小袄,心下有些不忍道:“前几日大舅母不是让人送来了几匹三江布么?你和珊瑚拿一匹做几件新袄子穿吧。你身上这件袄子还是前年做的,穿了两年早就反面缓了,袖口都被磨破了,还是换下来吧。”
廖良璋认当真真地落下最后一笔,又检察了一下,看到没有任何弊端,方长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羊毫笔,接过姜茶含了一口,一股暖意自喉咙起伸展至满身,手心传来的温度也令她酸痛麻痹的双臂逐步伸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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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六年前,也就是玄宗在位的第十六年,玄宗病重,于病榻前立下传位于皇太子的圣旨,同时任命淮王为摄政王,鲁王为辅政大臣,由二人共同帮手刚满八岁的皇太子即位。
兴平帝即位后,尊生母任婕妤为太后,封了母家任家为沐恩侯;淮王食邑加封至一万二千户,任中军都督府掌印都督,兼太师和太傅;鲁王食邑加封至九千户,任少保兼少傅;同时尊二王生母、世宗康贵嫔为钦显淑太妃,位列诸太妃之首。
大丫环珊瑚掀了帘子走出去,手里捧着一盏红糖姜茶,走到她身边递过热茶道:“女人,喝盏茶暖暖身子吧。”
东厢临窗的暖炕上,廖良璋披着半旧的青缎灰鼠褂伏在炕桌上,当真地誊写着佛经。
院内的地上已经铺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映着天上的一轮残月,泛着清冷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