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最为在乎的就是皇嗣,她怀的但是嫡出,太后对这一胎很看重。如果她能生下皇子来,顾家的职位便更安定了。
“如何说?”
“那你呢?宫中繁华,你又是否有烦忧?”
迈入殿中,便有浓烈的酒气铺面而来,颜青雯微微蹙眉。
长信侯的名誉被洗白了很多,而顾诚,不过是皇上犒赏的一个小官的官位,还是虚职,底子也不值得朝中大员们上书弹劾。
“朝廷自有法制,该如何措置,莫非吏部和刑部还不能措置吗?”
到了南宫翊那边的时候,天已经垂垂暗下来了。夜幕沉沉,一点点的吞噬了光亮。她站在殿外看着殿里灯火透明。
“看一看这殿中的灯火。”颜青雯轻扯唇角。越是如许的敞亮,也更照见了周边的暗。就像是这深宫,都丽堂皇之下,还不知有着如何的阴暗。
只是自家一房就兄长一个独子,就连二房也只要阿诚一个,阿诚到现在糟蹋了很多女子,却也没个儿子。
“后宫不得干政。”
仿佛,她从未曾见到过这模样的他。他是贤明神武的帝王,是天下之主,何时有过这般模样?
颜青雯传闻了也只是一笑。看来顾娴还真是看得清楚,这是要斩去二房这一臂了。毕竟这些年来,顾家二房老是在给顾娴拖后腿。
颜青雯放下了奏折,将弄乱的奏折都清算好,便往外走。
她回过身,想要看一看正对着乾元殿的那座山。只是夜幕里,倒是看不见的。那遥遥相对的山上,葬着她的骸骨,仿佛埋藏了她曾经的平生。
南宫翊不再看她,持续喝酒。颜青雯则把地上的那些酒壶都清算了,看着他将最后一个酒壶里的酒也倒洁净了,才倒了茶放在了他的面前。
她死过一次了啊!
措置了二房,对顾娴一定不是功德。
南宫翊还会不晓得要如何措置一个官员?既然不是诬告,都到了这个份上,天然是要措置的。如果不措置,让臣民们如何对待他这个帝王?
“皇上竟然会烦忧这个?”颜青雯嗤笑。公然南宫翊一碰到和顾娴有关的事,便再没甚么贤明神武了。仿佛整小我都让她感觉陌生。
她不希冀能就此让顾家倒下,不过让顾家不舒坦,她也是表情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