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再问你,为何旁人都思疑你是凶手?此事也不成能平空而论。”
听及刘宫正将万氏供出来,王皇后亦是微扬唇角,终究还是将此事推到那只老狐狸身上了。
“你可别觉得哀家人老了便不顶用了,此次太子选妃之事既是哀家提出来的,那这事儿哀家便管定了!”
刘宫正闻后忙对着周太后叩首,略带哭腔的求道:“太后息怒,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周太后已半信半疑,反倒是万贵妃嘲笑道:“两个都人都瞧见了,为何进了屋子便没了踪迹,那人影,莫不就是你本身吧。”
如此看来,这张均枼定是万氏一党,用心叵测,欲做储后,可孙儿之意实在难拒,又当如何!
张均枼说及本身略懂医术时,王皇后蓦地抬眼,周太后亦是讶然,“你还会医术?”
“太子?”
王皇后见太后如此,心知不妙,便端步走至张均枼跟前,佯作打量,随即朝着周太后垂首道柔声道:“臣妾刚才听闻咸阳宫出了命案,方想畴昔瞧瞧,便得了母后的传召,没想到此事竟还轰动了母后,实在是臣妾的不对,还望母后降罪。”
“母后,”王皇后一副不怀美意的神情,“万妃mm既是有这等心机,何不将她召来扣问一番。”
王皇后微微抬眼瞧了瞧周太后的神采,“臣妾心知母后所怨并非本日之事,只是臣妾迩来身子确是不适,实不便主内。”
“奴婢知错了,太后!太后恕罪啊太后,奴婢知错了……”
乜湄悦然一笑,“女人唤奴婢湄姑姑更亲热些,”而后回顾,见已离了正殿好远,便用心靠近张均枼身边,轻声道:“女人好大的福分,竟能说动太子讨情。”
“不是!”刘宫正几近将额头贴在地上,“此事是奴婢一人把持,与贵妃娘娘无关。”
“人影?”周太后忽而瞥了瞥万贵妃,而后收回目光,“你当真没瞧见甚么人影?”
“太后这是甚么话,”万贵妃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臣妾现在这位分是皇上给的,也得了皇后姐姐金册一印,即便太后不认,那也是板上钉钉的究竟啊。再者说,臣妾前头是因皇后姐姐身子抱恙,志愿与她承下主内之事,现在咸阳宫出了命案,自也当由臣妾主管,这何错之有啊?”
“哼,”周太后轻哼了声,“咸阳宫当属哀家主管,岂有你一个外人来管的事理,且你竟还酷刑逼供,屈打成招,你莫不是当真感觉,哀家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纵你猖獗吗!”
“皇后是个明白人,哀家若仅因这么件小事便与你置气,岂不是太太吝啬了,”周太后还是淡然。
“乜姑姑言重了。”
待王皇后坐下,周太后终究开口:“本日召你过来,是想你与哀家一同审理此案,可不是与你家长里短的。”
“太后,”一个年逾四十的都人疾步走来,微微躬身将手中的状纸呈至周太后跟前,周太后只略看了眼,而后便勃然大怒,将状纸揉成一团蓦地掷下,“真是岂有此理!”
“臣妾,拜见母后,母后万福,”王皇后安闲而至,凌晨倒也听闻此事,只是当时还想,前些日子已将主内大权临时交予万氏,此事又与太后抵触,现在便只盼坐山观虎斗,未曾想千躲万躲,太后还是叫她掺杂出去了。
万贵妃似笑非笑,“若说酷刑逼供屈打成招,那太后可就是冤枉臣妾了,臣妾还未踏入咸阳宫半步,何来逼供之说,太后但是又从那边听来甚么闲言碎语了?”
“是……是贵妃娘娘叮咛奴婢写下的,贵妃娘娘还说,本日不管如何都得叫张淑女认罪。”
刘宫正未敢昂首,垂首颤颤巍巍的捡起状纸,看后竟吓得面色惨白,这状纸上写下的桩桩件件,可都足以叫她丢了性命,为了自保,她竟也将万贵妃供了出来,“这状纸是贵妃娘娘命人塞给奴婢的,奴婢真的甚么都不晓得,贵妃娘娘还叮咛奴婢,本日不管是酷刑逼供还是屈打成招,定要叫张淑女认罪,也幸亏日落前将她送去大理寺公判科罪,奴婢方才也只是受命行事,此事真的与奴婢毫无干系啊太后。”